好在，唐明里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转而问道：“还记得，当年你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珍藏版的签名照？” 邹爽回想了一下，那时候，她确实比别人容易得到唐明里的签名照，因为多亏了两个交好的姐妹。 “二离给过，莉莉给过，总的来说，是莉莉给的比较多，有时候，她还能搞来几张演唱会的靠前的票……”邹爽想了之后，回答道。 “向暖是我最早合作过的，是我看中了她丑小鸭的气质，没想到后来变成了白天鹅。”唐明里说到向暖，只是很平常地叙事，而即将说到卫莉，他眼神有些忽闪，“卫莉是我名下的工作人员，签名照和演唱会门票，她都是便利搞来的，她经常替你要最新的专辑和签名，次数多了，签名多了，我当然就记得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邹爽怀念向暖还在的相处时光，她和卫莉关系也挺好的，但是，现在有些疏离和僵化。 “想想，十几年内过去了，那时候，我们都还是二十出头，刚从大学校园踏入残酷社会……”唐明里感慨时光。 “那是你们，我初中毕业就出来混了。”邹爽撇清关系，想要从以前证明，她和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对了，这些年，你混的怎样？我的歌声有没有陪伴你，度过无数个美妙或难熬的日夜？”唐明里问道，问及了自己的歌曲。 “偶尔，还听听吧。”邹爽淡淡说着，低头扒饭拣菜，她看起来很积极吃饭，实际上压根没心思咀嚼。 他问及，这些年过得怎样？ 她想答，不怎样！实在不咋地！ 但是，她在陌生人面前，还是少说话为好，多吃饭为主。 吃饭，吃饭……不好好吃饭，谁来照顾自己？自己若是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喂喂喂，你饿死鬼投胎啊？”唐明里看着邹爽，她只吃饭不说话，又叹道，“瞧瞧你，小白领坐办公室，不是挺成功嘛？！” “是，姐是过得很成功！”邹爽冷笑出来，内心自嘲，哼，小白领坐办公室，坐屁啊，如坐针毡！ “哪句话戳你心窝子了？一言不合就跟吃火药了似的！”唐明里在一旁，看着邹爽吃饭和冷笑，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堵塞得怪怪的。 邹爽咽下嘴里塞满的饭菜，喉咙炸开了，说道：“近年来，我获得不少成功：登录成功，下载成功，付款成功！” 唐明里瞬间愣住，她这是在讲冷笑话么？ 紧接着，邹爽继续道：“同时，也明白自己最大的不足：余额不足……” 越说越委屈，她的眼眶蓄了一池水色，眼泪差点吧嗒吧嗒往下落。 唐明里想笑，笑不出来，他一见，顿时慌了：“别，别哭，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 邹爽碍于这是公共场合，她忍着吃完饭，抽来几张卫生水擦嘴巴，又抹去眼角的水色：“不怪谁，辣的……” 周围的人目光，统统被这边吸引过来，当然，一部分是因为邹爽被辣哭的滑稽，更多的则是被唐明的帅气——那种性取向不是很明朗的那种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