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干咳了一声,用含糊不清地声音说了声起来吧,随后又以官话与随行军士说了些场面话。
顺手从怀中拿出十几张银票,笑着说道:“大家伙为了我连日奔波,今晚又要为我守夜,这心中着实过不去。”
“正好我怀中还剩些了散碎银子,就请众兄弟喝酒了。”
骁骑营一千军士守在府外,离得近得他如此说,眼中纷纷放出了光。
但为首的佐领迟疑起来,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哎,不必客气。”
说着,孟良便把银票塞到了他手中,随后走入了府内。
那佐领把银票在火光下一瞧,见张张都是千两银子,顿时大喜。
“这些八旗子弟满脑子都是捞银子数票子,战斗力果然是堪忧啊。”
孟良在接下里的数天里,除了偶尔与门外护卫的军士见个面,拿些银子使人情外,始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府里一切事物,都有云南来的管家打理,孟良甚少与他们接触。
这期间,出于好奇,也因要藏一样事物。
孟良便跟送菜的打听郑阿保,却听得他已不做这一行当了。
乔装打扮,离开深宅大院,孟良悄悄去了趟青池胡同。
这里空无一人,他挖开了昔日埋藏碎羊皮的地方,坛子依旧放在那里。
打开以后,里面的碎羊皮依旧如故。
孟良将又从吴应熊那本四十二章经中得到的部分塞入其中,最后封回原样,将它重新埋藏于地下。
待他离开之后,寂静无声的小院中,来了个熟悉的旧人。
郑阿保叹了一口气,似是对生意没了大为感慨。
到了第九日,称是从云南来的一批人马,很自然地放进了府中。
“瞧见了没,那两个当真是漂亮。”
“这小王爷当真好福气。”
这些人自然不是真正从平西王府赶来,事实上,吴三桂早早又派了心腹之人,只不过给天地会阻拦着,刚刚才过了湖北。
“孟香主,这是总舵主托我带给您的。”
风际中将一份秘藏十分好的书册交给了他,这自然不可能是四十二章经,因为那本书一直在孟良身上。
抱着九分好奇和半丝疑惑,孟良打开来看,只见那本薄薄书册每一页都绘有人像,人像图旁边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小字。
粗略看去,便知这竟然是修习内功的法门。
“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总舵主常思及香主出入危险之中,担子担负的实在太重,便想着为你增添几分保护。”
这人看着老实,漂亮话说得却相当利索,转过这个念头,孟良又不禁想道:“莫非我很菜吗。”
安排众人住下,孟良照旧与骁骑营军士闲谈,见他们并未起疑后,才又回到自己的卧房之中。
翻开那本小册子,将第一图其中文字部分读过,孟良随即练了起来,哪知此番一练,却感艰难无比。
这第一图练得是足少阳胆经,孟良所练嵩阳心法练得是手三阳经脉,他心中一动,不由得想道:
“不如我以嵩阳心法引导真气,去走这门内功中的路线。”
时下已近年关,许多谋划都暂不实施,有的是时间,孟良深思熟虑下,决定试一试。
“若是练差了,我就立时停止,如果还是练不成,就找风际中来问。”
打定主意,孟良立刻开始了尝试,引动真气,一连往第一图中所示路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