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重复着这个名字,有些歉意道:“雷某不能和你去那里,不过同行一段路倒可以,还往大叔见谅!”
“能有捕头一起小民已经感激不尽了!”
项颜恭恭敬敬说道:“如果雷捕头不方便,我们结伴走一段就是了!”
表面上恭恭敬敬,而心里则看着雷虎连连暗笑:“你个小样,还不被我耍得团团转?”
其实在项颜的心里也另有想法,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雷虎到处找自己,与其自己东躲西藏避开他,还不如就呆在他的身边,这样他定不会知道要找的人其实就在身边。另外项颜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法从雷虎的口中打听出一些关于张家案子的详细情形来,这雷虎是捕头,参与了这件案子的调查,一定知道比较的详细。而且那案子多多少少与自己这个身体有关系,现在自己用了这个身体,被人抓捕,总不能不明不白吧,那要是被抓了砍头,那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在项颜的心里,始终还是把自己和原来身体的主人区分出来,这感觉就如寄居蟹和寄居的贝壳的关系。
其实雷虎也有失察之处,也许项颜易容之后老实巴交的样子让他放下了戒心,同时也没有仔细打量项颜,项颜如果从思想而言还仅仅是一个刚刚踏入“江湖”初哥,这易容的手段也少得可怜,除了龙伯給他的那个面具之外就别无他物,这脸上是改变了,但是这手却没有改变。现在他的脸是四五十岁的脸,而这手却异常的光滑,绝对不是四五十岁的手。只是可惜雷虎在没有抓到项颜之后灰心丧气,在加上被解了总捕头之职,这心里怎么也不坦然,于是便没有注意到。
走了一段,项颜和雷虎东拉西扯也算混成了熟人,便琢磨着怎么开口询问张家的案子来,而这是恰好说到他不干捕头一事,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没落的神色,项颜眼睛一转,顿时觉得机不可失,于是问道:“捕头不干总捕头一事是不是因为张家的案子?”
心情正在郁闷中的雷虎一听,奇道:“你怎么知道?”
项颜则一脸惋惜道:“最近张家的案子可是满城皆知,雷捕头这段时间定是为此忙碌,我就奇怪了,现在这案的罪魁祸首还没有被抓捕归案,为何捕头你却不干了?那可不仅仅是衙门的损失,更是全城百姓的损失。”
后面的那句雷虎听得心里及其的舒坦,这心里也所谓舒服了一些,但是在脸上却没有变现出来,而是道:“你说笑了,我雷虎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捕头而已。不敢了定会有人补上,那是什么损失。”
项颜听出了雷虎语气中的那丝喜悦,接着道:“捕头可不能怎么说,这小小秤砣可压千金啊,在我们眼中,你就是这个?”说完竖起了大拇指,在雷虎的眼前晃了晃。
雷虎一喜,也没有注意项颜的手,笑道:“那是大家对雷虎的抬爱,我受之有愧。”
“对了,雷捕头,这张家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火候已到,项颜不失时机的问道。
一提到案子,雷虎心中顿时警觉起来,这是一种职业本能,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捕头了,还在意什么,于是叹口气道:“张家的案子说实话蹊跷得很,当初说四个人干的,但是现在我也有些怀疑,这四个人能有本事杀了张家全家几十口人,而且无声无息?要知道张家里面的护院大多是江湖上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杀了而没有任何的反应?由此可见杀人的不仅仅是这四人,还有帮凶。”
“为什么他们要杀张家全家?这手段也太狠了吧。”
项颜急忙问道。
雷虎一愣,奇怪的看着项颜,问道:“你怎么这么关系张家的案子?”
项颜一惊,立即垂首,道:“我本是街上的一个小民,去年身犯重病全靠张老爷出钱买药救了小民,不然,我早就死了。现在张老爷一家全部遇难,我心里非常悲痛,也希望捕头能尽快将凶手抓捕归案,以慰他在天之灵。”
这翻话说得极为诚恳,到了最后他还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面脸的悲痛之色。
雷虎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难为你还记得他了,这张老爷乐善好施这全城人都知道,对于他的死我也很内疚,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抓捕归案!”
说完之后,在他的心中就如被压着千金巨石,于是他捏紧了拳头,大吼道:“啊……!”
心中的郁闷的心情仿佛在这一吼中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