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检查过程非常无聊。基本上就是覃茗摇头,就放下照片,便开始接第二个。
这个动作重复无数次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第一轮筛选终于完成。大约有7个人,覃茗觉得很眼熟。但夜场黑暗的灯光映照的人脸和身份证照片还是有点差别的。在她的脑海中,很难真正将它们与它们肖像重叠。
覃茗不停地翻着这7种材料,越来越着急,脸色涨红,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不用担心。”吴智辉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对女人也很温柔。要说他的绅士分类是怎么来的,他会回答说这是恐龙时代遗留下来的一种本能。
郑雅月接过笔记本,找到了7个人的照片,“覃小姐,你过来试试这个。”
电脑上打开的是一个女生的热门软件,ps,郑雅月继续说道:“那天他穿了什么?衣服?你还有记忆吗?”
“灯光很暗,我不太记得了。”覃茗尴尬地回答,这是正常表现,人的过目记忆能力从12岁开始就会发生退化,很少有人能记住图像中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记不得的话,那皮衣就可以排除了。”吴智辉在旁边提了一个建议。郑雅月没理他,只是把所有人物的下半身都涂黑了。
“那发型呢?你还有记忆吗?”郑雅月问道。这些证件照的统一发型都是扁平的,这是证件照的基本要求。
覃茗用两只小拳头拧了拧太阳穴,“不长,好像有点秃了。”
郑雅月在这7张照片上擦掉了一点头发。覃茗瞪大眼睛看着这些照片,只觉得自己记忆中的客人的脸被随意拼接成陌生的面孔。她觉得这些照片越来越陌生,不停摇头。
黄捷看着覃茗纠结的动作,发现问这个问题也没用。只有7个人,这已经可以接受了。“你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拒绝你的吗?我是说口音,或者更刻意的东西。他们在喝酒没有搭理你,你只能尴尬地笑呵呵离开。”凡是每个人都能深刻记住的,除了痛苦,就是尴尬了。黄捷是在试图唤起覃茗的潜意识。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在他们喝酒打牌的时候,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不停的让李红姐喝完。”覃茗兴奋的叫道,她总算想起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黄捷也高兴地对着郑雅月眨了眨右眼,如果画面还模糊不清,难以推进,说不定这一轮麻木结束后,说不定嫌疑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吴智辉也咧嘴一笑,“我认识马六,我当兵的时候,有个东北哥天天笑我这个南方铁男。”
吴智辉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郑雅月用电脑筛选出了一个人,唯一一个北方人。李佳儒,来自金陵,31岁。
郑雅月蹙眉看着这些资料,“这个李佳儒有前科,强奸罪被判处4年徒刑。现在开了个婚房,专门拍婚纱照,也算是小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