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邹若光用镊子夹起装满男女分泌物的避孕套,放入物证袋中。上面应该有那个女人的DNA,这可能抓住凶手证据。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上面有一些灰尘,想到了郑雅月的经历,忍住了往上拍灰尘的冲动。
黄捷摇了摇头,“你们没注意到死者趴在地上的姿势,他是背躺着的,但前面的腹部却被捅了很多刀。”
郑雅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黄捷抱住肚子,缓缓跪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郑雅月,慢慢地趴在地上,按照自己的想法还原了现场。“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郑雅月眼睛瞪得和个铜铃,小嘴长得老大,“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可能就站在那里。看着死者慢慢死去?“
邹若光解释道:“有可能,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慢慢盯着死者濒临死亡,一般只有两类人才会使用这种可怕的方法。”
邹若光说道这里就停止了,连旁边的警员都竖着耳朵听。看着他没有接下去的意思,吴智辉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黄捷呵呵笑了一声,帮忙补充道,“两类人,一个是深仇大恨,这种就是赤裸裸的折磨方式,这种人通常与死者有关联,可以是利益上的,也可以是血缘上的,但能够发生性关系的,可能是妻子?小三?如果是这类人,只要确认了死者身份,就可以快速缩小嫌疑人的范围。第二种是能享受过程的人,一个赤裸裸的疯子,如果是这样的变态杀人狂,这种以性爱随机钓鱼的行动可是很恐怖的。”
“不管怎样,得赶紧确认死者的身份了。”吴智辉打开手掌,微微的小雨逐渐变成豆点大小,一丝清凉袭来。重案组加紧收拾现场,保留证据,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
连绵的大雨呼啸了半夜,终于在早上放晴。
早上八点,这条街还没有“醒来”,很多商店仍然没有营业,一些早饭推车的小贩早起离开了这条街开始了他们的工作。略带担心的重案组早早就集结在小花儿胡同。
经过一夜的冲洗,那股红灯区的油腻味冲散了很多,吴智辉呼吸着夹杂着潮湿水汽的空气。感觉神清气爽。
昨天那个男人的死讯似乎已经传开了。今天重案组几个人的任务是寻找证人,但按照这个情况,似乎很难做到。很多人都知道这条胡同的情况,有时候一些好色之徒会开车过来接一个女伴出去玩,要来这里找点人情味怕是不着边际。
街道很混乱,但也很难管理。久而久之,白天冷清的街道和夜晚的热闹之间,就出现了极大的落差。吴智辉和黄捷来到了尸体倒地的地方。血腥味已经被雨水冲走了,又找了一会儿,凶器还是没有找到。应该是被带走了。
吴智辉靠在附近的门面上,用力拍打卷帘,粗暴的拍门声在狭窄的街道上回荡。没有人理会他,路过的众人,看到他的动作,也都躲的远远的。
黄捷叹了口气,在干燥的楼梯上坐下。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郑雅月的号码,“喂,郑雅月,能帮我们联系一下这条街的房子的主人吗?”
郑雅月问道:“不顺利吗?”
“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有一些瑕疵的证人很难做到与我们面对面交流。”黄捷看着吴智辉,动作越来越粗暴,声音也是传递到了郑雅月的耳里。
“好,那你们回来吧。”郑雅月想了想。
黄捷大声招呼吴智辉离开,他耸了耸肩,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就当是早起锻炼身体好了。吴智辉也放弃了,两人开车回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