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夏简时搓了把脸,心情堪称崩溃。
“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他闷声道,“你要是往外说,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唐疏黎见他这样,忍不住笑起来:“行了,先把牌给我。我看最后要怎么出去。”
“你就没点趁人之危的心虚和愧疚感吗你个传/销头子?”夏简时说着还是把牌丢给了唐疏黎。
缓了缓冷静下来:“我问你,信仰是干什么的,你趁机和我做了什么交易?”
就知道清醒了会有这么一出。
“总体来说是能担负你污染值的契约吧,不签订我没办法自由控制你的污染值。”
唐疏黎右手捏着透明的JOKER牌面,递过去:“把它捏碎,我们就能出去了——这是整个迷宫的污染支撑,不是魔术师那张。”
“什么叫不签订就……”
夏简时刚要接着问就卡了音,墨绿色的瞳仁微颤,猛地抬头:“你的手怎么了?”
“嗯?这个吗?”
唐疏黎抬手,看了眼齐根断的右手小指以及削骨的手侧,淡然道:“唔,是有点吓人,但小伤,不疼。”
夏简时又被气到:“我不是问你疼不疼!我问你原因!”
“为了救你啊,我答应的。”唐疏黎莫名其妙地抬眸,“血滴不进去,最快的就是伸手进去断指引你出来——危险期的进化值飙升你撑不了多久,不能犹豫。”
是的,他在混沌的意识里确实是因为血味才被引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传递进去的。
“你不是右撇子吗?”
夏简时闭了下眼,颤着呼出一口气:“肢体断裂和骨折不一样,这是不能自行恢复的,而且现有的先觉者只有一个是治愈系还是精神治愈,你知道吗?”
“事实上这并不重要,”唐疏黎沉吟片刻,回答,“毕竟是我答应在先——我说了,不背叛利益,也很尊重交易。”
“更何况你已经补偿我了。”指尖古币按在项坠归位,唐疏黎轻笑,“我们扯平了。”
夏简时抿紧唇线,根本不想说话。
“碎牌吧,”唐疏黎叹息,“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敏感。”
狗狗都很敏感,还以为二哈神经大条会好点。
夏简时剜她一眼:“说谁呢?!”
“没谁,”唐疏黎按了下额角,忍下过度失血后的头晕恶心感,“我是说我下次注意。”
“还说下次,伸手不怕被卷进去撕成片。”
夏简时捏碎透明JOKER,攥拳伸到了唐疏黎面前,语调上挑示意:“嗯。”
唐疏黎失笑,左手攥拳和他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