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里面打斗声十分激烈,满天密布的弓箭从村头一直射到村中央,正如严守所说,觉恶对自己花了银子请来的草原的射手十分满意。这些身穿兽皮,腰上挎着箭袋,手握着弓箭。躲在后方。严守拼命守着,指挥着这些用钱买的亡命之徒抵挡觉恶的进攻。亡命之徒虽然不怕死,也没傻到想去送死。多数人都抱着侥幸的心里,要是存活下来就可以荣华富贵,真以为这些人只是不怕死吗?谁活下来都想活着,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想去死而已,比喻没银子,时时刻都想赚银子,如何赚更多的银子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拼命。高额的悬赏下,很多人都愿意当个敢死队。不过这些人武功大多数不很很高。若是武功高强,偷跟抢那样来的更快。留给他们的只有拼命这条路了,活下来就会得到很多银子。原本东家是要支付亡命之徒所有人的薪水,若是死掉几个,那么其他人就会分这几个人的薪水。若是死的更多,只活下自己。那薪水就全归自己了。所以所谓的亡命之徒也全部都是赌徒而已。
严守临阵指挥,命令人冲上去干掉觉恶的弓箭手,但是冲上前却有东方的浪人挡住,这些浪人远离家乡,没地没田,在觉恶手下混饭吃。又愚昧无知,不懂中原的习气,武功又不如中原之人,只有听命觉恶,以死抵抗。这些浪人十几个,之前流落海上,靠打家劫舍。不过遭受官府打击之后,海上没有他们的生存空间,又恰逢打劫到从东边回来的觉恶,于是觉恶将他们收服,为自己所用。这些浪人挡住觉能的亡命之徒的进攻,让他们进不了弓箭手的身。于是很多人都倒在地上。
严守见守不住,连忙跑到觉能房间,此刻也顾不上敲门,直接撞门而进。一进屋子就见觉能跟陈富商傻傻站着,对面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和尚。他旁边还站着骑象跟另一个也是光头和尚。严守意识到了,这就是觉能的师弟觉恶,而站在觉恶身后的骑象也一定是投靠了觉恶了。严守没说话,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了,眼珠子一转,思索了下,还是坚定守住自己的信誉,走向了觉能身旁。
觉恶见道;“师兄,好像很多年都没见过了?记得之前见你,你还傻乎乎的样子。做了少林的监寺倒是多了一些高僧的气质啊。”
觉能没搭话,只是望着骑象,对着他怒道;“骑象,你怎么站那边去了?快过来。”
骑象没回答觉能的话,他知道现在是觉恶的徒弟,一切要等觉恶指示才能回答。
觉恶回过头看了骑象一眼道;“师兄,你是在跟谁说话啊?”
觉能冷淡道;“我在跟我徒弟说话。”
觉恶笑道;“这屋子里面也没你徒弟啊。”觉恶不是很着急,他想慢慢享受这胜利的时刻。
觉能道;“师弟啊,我跟我徒弟我说话,碍你什么事了?”
觉恶又回过头指着骑象道;“你是在说他吗?他已经不是你徒弟了,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徒弟了,而且我还替他改了名字,叫悟俊,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悟俊这名字最适合他了。”
觉能不愿相信这些,他望着骑象道;“这是真的吗?”
骑象看着觉恶,觉恶示意他回答觉能的话,骑象就上前一步道;“是的,弟子已经改了门派。入了乐居寺。”
从骑象亲口说出来,觉能已经耳鸣目眩了,摇摇欲坠似乎支撑不下了。一旁的严守倒是特意靠过来扶了一把。
陈富商站上前骂道骑象道;“骑象,你就这样对待一直对你疼爱有加的师傅?你还是人吗?你对得起教导你武功的师傅吗?你就是畜生,狗贼。背主求荣的混蛋。你不得好死。”陈富商说了好多难听的话,不过骑象依旧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在掂量着;“我也算对的起你们了,虽然看我什么都服从,可是在我心中都忍了好久了。指手画脚,一无是处的师傅有何用呢?”所以任凭陈富商怎么说,骑象是不搭理。他只是想起有很多次自己向觉能提出自己的看法,都被觉能一口否决,似乎对自己的意见并没有尊重。次数多了,日积月累,到这时想起,骑象心中也是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