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女孩?”有人对着叶青发问,
叶青望向对方,顿时手忙脚乱,差点就要从小腿那里拔出流霜匕首。
庆历四年春,一身黑衣如同初遇一般的庆历四年春靠墙倚在那里,腰间挂着一个酒红的葫芦。
慌乱之后便是恼羞成怒,叶青冲了过去,一把拽下庆历四年春的酒葫芦,拔下葫芦嘴仰头便是一口,然后呛得连连咳嗽,把辛辣的酒水尽数喷了出来。
“小孩子喝什么酒啊。”庆历四年春看着原本雪白的脸上一股潮红的叶青,微微笑道,然后自己接过叶青手里的酒葫芦也抿上了一口,满足地哈了一口酒气。
叶青默默对着庆历四年春做出了一个搭弓射箭的姿势,让对方默默把酒葫芦还了回来,少女这次郑重看了看葫芦,然后仰头微微抿了一小口,终于喝下了那如同火焰一般的液体,才将酒葫芦盖上葫芦嘴递还回去。
“你过来找死吗?”叶青说道。
“在下从来没有这个爱好。”庆历四年春笑着说道:“死中觅活才是我的王道。”
“那么今晚你又是什么角色呢?”叶青问道。
庆历四年春摊开双手,向她展示自己这一身破破旧旧的黑衣:“看戏的角色,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会选择火中取栗。”
“当然,运气不好的话就要把自己以前赢的一切全部输在这里。”
“我总以为像你这样已经成为玉器的人,不会在像瓦器那样处处以身犯险,冲锋陷阵。”叶青说道。
“那要看人。”庆历四年春摇晃了一下酒葫芦,掂量了一下剩余的分量,然后满意地重新系回腰间:“我生来就是那种不败家就浑身难受的人。”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叶青问道。
庆历四年春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晚就是看戏的角色,只是我更倾向于在公主身边,才是好戏最多的地方。”
叶青目不斜视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先去找你家妹子。”
“我家妹子能够活到现在我已经很满意了。”庆历四年春笑着说道:“接下来是看她自己的时候了,我无法左右。”
叶青叹了口气:“所以说你就是跟定我了?”
庆历四年春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跟定你了。”
叶青无可奈何:“那你我告诉我现在要去哪里,我这个演戏的人连舞台在哪里都不清楚。”
庆历四年春笑了笑:“这要看公主要去哪里演戏了,不一样的地方,演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有什么推荐吗?”叶青问道。
庆历四年春看着叶青:“很抱歉,我只是一个看戏的人。”
叶青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夏末友人社的木屋走去。
庆历四年春微微一笑,如同黑色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跟随在了少女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