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昂先是为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原来此时在外面敲打着窗户的人,就是之前那个说他家里有问题被他开除的女仆。他开除她的理由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老早他就对这个女仆不满意了。但女仆似乎和他的父亲有些关系,他认为,正是女仆的宗教信仰影响了父亲,才让父亲变成那种样子的。而且,按照他的逻辑,被赶出去的人,怎么能让他们再回来,哪怕是踏进这个家里都是侮辱了。
对此,甘天和疯子都不好说什么。讨厌就讨厌呗,不过,那个女仆所说的事情倒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既然能够注意到灾难的发生,难道说她真的知道些什么吗?
阿鲁昂接着皱眉道:“她现在在外面闹事,我看不动用点手段,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在死去的父亲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对他动粗。所以有些事情想拜托你们,简单来说,接下来我会先让那个神棍来进行驱魔,然后才是你们。我希望你们可以证明,他们的理论是真正的迷信。当然,多了这么一道波折,在酬劳的计算上面我会给你们记上一笔的。”
“没问题,叫给我们吧!”一听说可以加钱,甘天立刻就同意了。
旋即,疯子也在甘天的拉动下做着准备,把那个摆好的法坛都撤到了一边。得到甘天的同意,阿鲁昂即刻示意那男仆,让他去把那些人都带过来,不要再继续吵闹了。
甘天扫了一眼那里的茶杯状沙发,本想坐上去好好享受一番的,但是看阿鲁昂这个主人都没有一丝就座的意思,他也是不好行动,只能和在场的几位一起,等待那些声音的主人们的登场。
不多时,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妇女骂骂咧咧地被几个身材壮实的男仆推推嚷嚷地送了进来,跟着一起的还有一个有些衣冠不整的胸前挂着一个银色十字架的中年男子。和骂骂咧咧的黑皮肤妇女比起来,这个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的中年男子显得十分安静,在被送进来的时候摆出了一种完全不反抗的架势,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毫无疑问,他们就是那个被阿鲁昂驱逐的女仆,以及那位被“请”来驱魔的神父了。
虽然女仆的发音断断续续,而且还十分地情绪化,但甘天还是凭着自己捕捉到的一点音色和音调断定,这个家伙是在用一口流利的明洲式世界语在骂着那些粗鲁的男人们。
甘天只看了她一眼,就完全失去了再看下一眼的兴趣,于是转而看向那名神父。神父这种职业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可不是明洲自己的特产,是从空洲流传过来的一种宗教里的一种神职。在那个宗教的教义里,神父就是神的使者,代替神在人间行事。这个宗教最初从空洲传过来的时候就和从中洲传过来的博彩事业一样,受到了H国海关的强烈抵制以及政府的强烈反对,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种宗教不知不觉中就通过了海关,在广大的明洲土地上发展起来,几乎每一个大城市里都可以看见那些传教士的身影。可惜和彩票不同,这种无法给人们带来物质上的享受的宗教并不受民众的欢迎,到今天在h国基本上也是没有什么影响力的存在。
“够了,放开他们吧。”阿鲁昂向着那群男仆们下达了命令。
“阿鲁昂先生。”那名女仆刚刚挣脱了束缚,就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阿鲁昂,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我可是看着您长大的啊,所以即使您要把我驱逐,我也还是回来了。”
阿鲁昂无视了女仆,对那些立身等待的仆人们命令道:“你们立刻返回到你们的工作岗位上,离开这里。记住,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过来看情况。”而内心里,阿鲁昂的脸上已是满头的黑线,和大写的恶心二字,“你什么时候看着我长大的,还要不要脸了。果然当初把你驱逐的决定是对的。”
这时,那女仆的嘴里还在念叨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这些话语里,甘天只能听出好几个阿鲁昂,以及一个长长的属于死去的那位先生的名字。但是阿鲁昂却是一直都紧皱着眉头,好像连对方吐出的一个音节都不想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