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杜尘又想道，大善事固然是大善事，可是问题是自己有本事做这件善事吗？

“你把经过详细的告诉我经过！听清楚，是全部的经过！”杜尘冷声道。

他感兴趣了！海伦大喜，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弗朗西斯虽然不屑去管一两个人的私事，可在涉及到大量生命的事件大是大非，面前他一定会出手的！

“冕下，是素兰的一位朋友偷听到了罗格里菲斯与一个名叫雅各布的仆人之间的谈话，他们当时说……”

海伦为了取信杜尘，把偷听的过程诉说的十分详细，甚至连当时罗格里菲斯和雅各布的神态语气都详细地说明了。但总结起来意思只有一句话——这次罗格里菲斯借口请人破解圣器救人，其实是利用他的那件圣器，还有圣器中的人来杀掉参加会议的所有高级斗神，一个不留！

杜尘眉头微皱，亲爱的左长老在想什么？他吃饱了撑的么？先是失踪了几十年，然后突然出现，之后就要布局要杀掉一批高级斗神。

他为什么要杀掉这么多高级斗神？难道他疯了吗？

杜尘冷声问道：“他的详细计划和杀掉高级斗神的目的，这些你都没查出来吗？”

“没有，不过我已经在加紧追查了，一有消息我会立刻禀报冕下！”

墙壁上的蜡烛光忽闪忽闪的，杜尘看着蜡烛挥了挥手，“你可以离开了，继续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海伦犹豫了一下，飞身从窗子离开了，杜尘看着墙壁上的蜡烛，忽然说道：“你都听到了，怎么想的？”

烛光的阴影忽然渐渐聚拢，变成了一个人形，正是剔骨，他的伤势已经痊愈泰半，足以贴身保护杜尘了——这也是杜尘对这件大善事感兴趣的原因之一！“如果海伦说的都是实话，那左长老失踪的这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不可能疯狂到要计划去杀死那么多高级斗神！”

“先不管他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眼下斗神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必须阻止这件事！”杜尘坚定地说道。

剔骨的影子晃了晃，不解道：“为什么？现在左长老与我们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我们没有必要跟他正面冲突吗的，那些参加会议的高级斗神与我们无关，死光了也没什么的！”

“剔骨，你的话太多了！”杜尘暗自摇头，剔骨的实力不错，但想法差了点，什么叫死光了也没什么？罗格里菲斯现在试图干掉一大批高级斗神，这是不容于整个人类社会的举动，肯定引来诸多的高人追查，到时候只要他左长老的身份曝光，所有跟耶撒教会有关的人都会被视为异端邪教，自己这些人能撇清干系么？

杜尘看着窗外上水河的景色，心里忽然泛起一个念头，

剥皮的伤，也应该痊愈了。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斗神学院图书馆最高层的一间小屋子内。

一颗夜明珠的照耀下，屋子里四处充盈着淡淡的白光，而雪妮的脸色在白光中显得有些森白可怖。

她一手捂着胸口坐在桌子前，另一只手按在桌面上的一幅画上面，“剥皮，你委托我做的事情已经做好了！拿去吧！”

悄无声息地，剥皮出现在雪妮的对面，他拿起了手中的那幅画，看了一眼，画的背景是一片翠绿的草地，近处一圈乳白色的围墙包围着十多座塔楼似的建筑，而在塔楼中央，则是一幢坟茔。

“菲儿的墓地？我让你预测的是菲儿的下落，而不是他的墓地，她的坟茔我已经检查过了，是空的！”

剥皮的声音十分的愤怒！

雪妮咳了两声，脸色更加苍白，“没有人可以准确预测未来的，我所能做的只有画出一些模糊的线索！但这个线索一定是准确的！我可以确定，也可以保证！”

剥皮隐藏在一团黑雾当中，不知是用谁的容貌，他哼了一声，“那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寻找菲儿的线索，就在她的墓地里！”

“墓地是么？”剥皮将那幅画隐没在黑雾当中，又问道：“弗朗西斯身上的灵种应该怎么解决，你想出办法了吗？”

雪妮剧烈地咳嗽起来，这让她暂时说不出话，只好摇了摇头。

平缓了气息，她道：“菲利普的炼金术已经达到了神的境界，破解他的灵种已经超出了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据我所知，除了菲利普本人，当世应该没有人能破解灵种了！”她看了一眼黑雾缭绕的剥皮，又道：“很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了！”

“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剥皮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雪妮叫住了他，“不想再听我弹一曲吗？可以帮你尽快恢复身体的！”

“我的身体不用你担心管！”剥皮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而且你画了这幅画之后，还剩下多少精能力来帮我？”说着，剥皮消失了。

“你变了，真的变了！”雪妮独子在小屋内摇着头。又从桌案下抽出一张画，是不久前的那张假想图——上水河边，杜尘，杰米斯，博文三个人勾肩搭背地凑在一起，好像是在闲聊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