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长公主手一指,有内侍扶着夏雪在椅子上坐下来,又有内侍去传太医。又让两位搀扶夏雪的婆子上前回话、韩清辅继续记录。
蒋妈妈看了夏雪一眼,心下十分担心。夏雪面色苍白,谁都知道她身体不好,呜呜……
夏雪冲她微微点了点头,递了个只有她们两人懂的眼色,表示对蒋妈妈母子所为十分感激!
蒋妈妈低了头,不自觉的就落起泪来,听着两位婆子的话,哭泣声越来越大,竟然悲不自胜!
夏雪没哭、一直低着头,而蒋妈妈哭的如此伤心,相形之下,大家更知道夏雪心中之苦……
吴太医是和夏雪从宣恩公府一块来的,很快就进来一旁给夏雪诊脉,并详细的报给长公主。
吴太医还是个妙人,将夏雪的伤势说的重了四分、添乱。
韩清辅一边记一边看向夏雪,对这位女子多了三分敬重。
照吴太医所说,夏雪现在应该和琇莹一样趴在那里起不来的。但她竟做到这个地步,不容易!
两位婆子浆洗房的毛氏和乔氏话停下来、吴太医说完话,京兆尹咳嗽一声,他还站着呢。
“长公主……”京兆尹有些尴尬的开口。
“哦……”
福慧长公主“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手抬起来,却端了茶碗,悠然的吃了一口,浅笑道。“这是你的地方,你随便。我呢,刚巧听说这里出了这等事,就过来问问,免得有人问明了不论是非便将这妇人‘杖责以儆效尤’。这里不是公堂,我一个妇道人家,随便问问,你莫怪。”
这话好搞笑!这给京兆尹塞了两斤黄连到嘴里还贴上封条、让他有苦说不出!
女人不干政,长公主我在这花厅问个话,对吧,谁能说得着?
说实话福慧长公主还真就是来问个话的,虽然夏雪的“血书”和白布鞋有些分量。但在还没有了解整件事情并得到皇太后示意之前,她不能随便表态。谁都知道夏雪和裴家荣的婚事与陆皇太妃有关,福慧长公主又不傻不痴,怎么会随便开口。
但这话在京兆尹听来就不是这个意思了,是不是他都不敢那。
京兆少尹则噗通一声干脆的跪在福慧长公主跟前,连连磕头,那话刚就是他说的。
福慧长公主看他一眼,轻巧的笑道。“你给我磕头做什么,莫非你也有什么冤情?有也应该找这位法曹参军和京兆尹给你做主。你求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我又不能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