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个……忒搞笑了吧?内侍面面相觑,被赶来复诊的盖御医都弄出去,接下来部分旁人勿看。
一众内侍退到外面,还一头雾水。难道,夏郡夫人取笑六皇子?还是说,六皇子要怪罪她?
这是个不解的问题,因为里面两人,按说是没啥关系的,他们确实没啥关系……
“那你刚才在笑什么?”
秦晏气势汹汹的怒斥,笑话我,竟然敢笑话我,竟然还敢在我跟前装傻,哼!
殿内就剩夏雪和秦晏两人,在他们耳力范围内,听不到第三个人的存在,说话直接了好多。
秦晏边说边拿起一旁内侍刚给他备好的洗脸巾,胡乱将脸擦了一下,一边怒盯着夏雪,摆出一副你不给我交代清楚就等着给我受刑的姿态,很有压力。
三月清风吹进来,吹的珠帘叮当响,犹如调皮或不安的孩子,在大人说话的时候胡乱打岔。
夏雪望着秦晏,觉得他……一举一动都好有意思,虽然动作幅度很大、很有气势,却中规中矩很有教养,而且心很细,将洗脸巾愤怒的甩进金盆的时候并未溅出水来、溅到夏雪脸上。
换句话说,这是个很优雅很有风度的男生,就像他虽然在外城内城纵马却不会踩踏踢伤谁,就像一个喜欢感受血液沸腾因此爱飙车的年轻人却绝不闯红灯、撞人、欺实马……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种享受,一部经典,一首诗,一支歌,一曲《广陵散》那种大气磅礴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传世巨作,又不时透出《高山流水》那种有筋有骨又柔情似水的优雅。
因此……秦晏生气了,夏雪失神了,忽然两人都脸红了……
秦晏伸手指着夏雪,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掐她一顿肯定不行,这姑娘现在病怏怏的掐不得。可不掐她一下……锋利的凤眸四处乱瞅,没瞅见个合适的,秦晏只好一屁股坐在夏雪卧榻边。对面有个坐榻,离得太远,秦晏不想坐。再一次蹲在她身后他可不想,就这么坐这儿了!
卧榻好大,两人中间还隔了一尺六,可夏雪还是……忽然翻了白眼。怎么刚觉得这男生优雅有教养有风度,他就坐女生床边呢?这真是……
秦晏不容她反抗,凤眸锐利的盯着她,逼问。“说,你刚笑什么……”
真执着,夏雪被问住了,缓缓爬起来,躺着太不像个样子了……
秦晏看了看,顺手拿了个靠枕放她背后,动作自然大方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