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有了主意,随手拿起纸笔,骄傲鄙夷的看了众人一眼,写下两个打字。“禮貌”……
写字的时候,夏雪手里还拿着手锥,跟手里拿着笔打电话或者烟民们手里夹着烟摸牌一样,随着手一动一动,手锥泛着冷光也晃动、睁着冷酷的眼睛盯着诸位。
屋里格外安静,大家不知道夏雪这个文不文武不武的架势到底想做什么,也就不好接茬。毕竟能站在这里的人,对于“禮”这块遮羞布还是有一定认识的。被夏雪如此赤果果的摆出来,除了脸皮比宫城拐角还厚的人,旁人还真不能无视。
而温室里的花朵周姳嫄不知道吓得还是气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毕竟大家都该听说过吧,这里就在不久前死了一个内侍。夏雪手里夹着一枚锋利的手锥,还有她比刀子还锋利的眼神,真的很有压迫力……
夏雪写完了,自己又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她的字写的不怎么样,只能用端端正正来描述,至于书法那是实在不好意思牵强附会。但夏雪的字,有一种傲骨!就端端正正又如何?端端正正才能顶天立地!
不过夏雪这是在打心理战。孙子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直接和对方火拼,实在太没水平了。能伐谋、伐交,能攻其心而胜,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事实上夏雪的心理战打得很成功,大家对着端端正正的“禮貌”两字,一时间都没话了……
等某些无知者又要无畏的发飙时,夏雪才停止端详,抬起头,手里依旧拿着手锥,将纸递给周姳嫄的乳母,淡笑道。
“我写的字,虽然一般,但还是这两个字,大家都认识,对吧?可你的所为,恕我眼拙,实在不知道礼貌长啥样子……这俩字送给你,你好好练个一二百次,就会写了。”
鄙视,笑声里、笑容里,都是鄙视和可怜。望着这个可怜的连“禮貌”两个字都不认识的人,夏雪没什么好跟她计较的,只剩下一点对根本构不成对手的人的宽容和藐视!
胖胖的内官憋不住了、不能己方这么多人败在夏雪一个人手里吧,就又出头假惺惺的笑道。“夏郡夫人好会说话呀,以前听说夏郡夫人是才女,果然好口才,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这话终于将周姳嫄一行拯救了一下,大家终于缓过来。
不等周姳嫄开口,她乳母先冷哼一声,眯缝着斗鸡眼对夏雪发飙。“夏家的人都好口才,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别的啥不会,就会装b胡说八道!”
周姳嫄十分赞同,紧接着指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毒蛇一样在这里呆着,还不赶紧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若是皇太后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夏家都去陪葬!”
随周姳嫄来的众位一人一句,或假劝假捧的,或恶毒诅咒的,或狠狠威胁的,一时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