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李立万是卯足了劲儿巴结夏圣人和天策上将,哥可是将脑袋挂在你裙带上了。
夏雪一声令下,他们都如狼似虎,杀将出去。
老郑被吓到了。这女人,果然,不像他那么假惺惺,假斯文,假正经。她是说杀人就杀人,说动手就动手,连皇帝的亲妹子,动起手来一点迟疑都没有。你就不怕周亚夫被刘启咔嗤?
夏雪看着他,你还是赶紧上路吧,都快死了替你妹子操心那么多。再不上路就要强制执行、强行拆迁了,拆迁不都这么搞的么,这样有效率。
老郑收回视线,望着手里的茶碗,望着案上小瓷瓶,耳畔也听到依稀的动静,许久,都没有人冲进来的意思。看来,这女人准备相当充分,他,深吸了一口气,仰天长太息!挣扎,已经没什么意义,反而让自己显得很可笑。老郑打开小瓷瓶,倒在手掌心,鹤顶红。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么?”老郑看着女人,心结难解,因为每到关键处,这女人都不会说。
“……”
夏雪看着老郑的手,忽然一笑,眼神却变得犀利而冷锐,一身威势陡然爆发,如黑云压城,气势磅礴,手同时飞快的从袖子里抓出两支竹签甩出去。
老郑前面虚晃一枪,刚弓身要扑出来、将鹤顶红洒向夏雪、希望那粉末她能吃上一丁半点、两者同归于尽。不料夏雪动作比他还快,两支竹签对着他眼睛,在她霸气爆发的衬托驱使下,犹如两支利箭,透着刺骨的寒气,冻的人直打寒颤!
老郑手一颤,一手碰倒茶碗,一手扑洒了鹤顶红,凌乱的往自己身上溅去。他忙往案底下钻、避开竹签。身后却传来一股寒气,晏淇一剑,送入他后心,干脆的结果了他。两支竹签射到,错了一点点,扎入他眉骨下方,沿着眼球边缘,依旧扎了他眼睛。
晏澈也冲出来,给了老郑一拳!临死还敢对姑娘下手,你他娘的一家人都要死!
“姑娘!”晏渤冲过来,围着姑娘,示意。你有不有事?我们去杀小七郑,好不好?
“嗯。”与其养一条毒蛇在身边,还不如让名声有个缺口,日后慢慢修补,至少活的安心。
晏渤出去找了两个兄弟,身形一晃,去揪小七去。
晏清和羊娃子将姑娘好好检查,确定她一点事儿没有,才过去看老郑。一代枭雄,死的如此下作,该!
哦,老郑此时还没咽气,晏淇弄了点鹤顶红到他嘴里,让他慢慢咀嚼。又拔了剑,让他慢慢流血慢慢肚子痛慢慢折腾,多死一会儿,要不不解气。
老郑眼睛痛、心口痛、喉咙肚子哪哪都痛,急的忙将手放嘴里咬,手里沾了一点砒霜的,他还不如一下子多吃点砒霜,一下子死掉的好。为什么就没个人来救他呢?为什么?
好难受,啊啊啊,真的好难受,原来死亡的滋味儿,竟如此恐怖,眼前一片漆黑,堕入无边的黑暗、无底的深渊,无穷的痛苦,没有尽头。他想起了儿子,想起了母妃,想起了父皇,却一切画面都扭曲,在痛苦中扭曲,全都变成痛苦。
吃砒霜、鹤顶红,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那绝对是最痛苦的死亡法。
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一身,一地,从案下流出,老郑在痛苦中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