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皇后怎么说?夏圣人,又是个什么态度?”
秦晏暗恼,我儿子,我是皇帝,为什么要先问我媳妇儿和夏狷介,唉,郁闷。老子这皇帝当的,不论说个啥,人都不问太上皇知道不,大多问皇后知道不?太上皇不知道回头无非转圜一下,也就过去了。皇后不知道,她大多会很土匪的拍死你,想跟皇帝奸佞溜须拍马都不行。所以皇帝身边小人有那么三两只,佞臣到目前为止没什么地位。
秦晏皇帝郁闷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
“皇后曾说过,七岁,就让贤儿正式上学。其实他现在学的不比十岁的孩子少。”
吕亲王点头,很肯定,皇长子秦知贤,龙子,不论先天天赋还是后天教养,都世间罕有。可这一事是一事,那就是皇后没开口;他就说:
“那就等大皇子七岁的时候再说吧。”
秦晏急了:“那他现在已经七岁了啊。”
吕亲王道:“那是虚岁,要七周岁。”
秦晏气的茶也不吃,换陈浒炔,问问陈老头,甚至可以如此这般,利诱一下,一定要他同意。
陈浒炔是个妻管严,很pia气一个老头,乍一看像是阳委,细一看有点不举,软啪啪的。将皇帝的意思听不明白、明白也不明白,又不能直接问皇帝,自己琢磨半天,绵绵的应道:
“老臣糊涂,这事儿,想必夏圣人、夏小圣人、皇后,必有高见。”
老头真糊涂才会插手皇后的事儿,不糊涂才懒得管你呢。皇后这两年看似相夫教子“后”着了,那是天下太平没人触她逆鳞,否则她一炸毛,指不定踏平我陈家,反正不会踏平你秦家,我才不跟你玩这个。
秦晏盯着陈老头;陈老头玩妻管严阳委,我就是糊涂,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也没用。
皇帝是很难当的,若是臣下不听话,皇帝当的特憋气。秦晏恨不能一脚将陈老头踹出去。
陈老头不行,换洪凌玉,这老头因为周家的事儿一直对夏雪有些意见、暗暗和她较劲儿,应该不会再找夏家一门圣人做挡箭牌了。
秦晏找了洪凌玉来,换了一番说辞,说的非常动听,差点把人感动落泪。
洪凌玉养了这几年,愈发含蓄华贵了。他挺含蓄的,将皇帝的话颠来倒去咀嚼了七十二遍,很慎重的问道:
“皇后,什么意思?”
秦晏看着洪老头,忽然一拍大腿,坏事儿了。洪凌玉和他媳妇儿合不来,当然不会支持她媳妇儿的儿子,这话问洪老头还不如去问柳中铭,没准韩清辅立刻附和,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秦晏现在很想找韩清辅来,或者找山砚冰来,这等文章山砚冰也做的不错;反正就不应该找洪凌玉,这是一件很失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