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道“师兄,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将你劝回来,这么多年的恩怨终于可以解开了,而我也超脱了,这些罪孽都由我一人承担便好,此刻我已身染恶疾,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写下了这封信,师兄,我们二十多年未见,当你归来,我已去了,回想小时候我们第一次相见,我便对你心生爱慕,可当时你的武功是同门师兄弟中最为出色的,我便只有加倍努力,终于是能站到你面前了,我很荣幸,能得到师兄的青睐,但这一切皆因我而起,我身上疾病便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我死后,你一定要帮助惠明他们,万不要因我一人而在做错事,希望来世,我们能在一起,得以善终,来生再见,勿念。”
“舒应前辈……死了。”惠明颤颤巍巍的道,眼中充满着惊恐与不安,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心存挂念的故去,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只可惜他们两个一别二十余载,到头来也未能说一句话,再相见时,已是那冷冰冰的尸体了。”时嫣叹息道,对此感觉很是可惜。
“当真是世事无常啊,身患恶疾,不治身亡,这一切都离不开那相思之苦,试想若是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现在应该烧菜做饭,孩子满院疯跑吧。”惠明心中隐隐作痛,看来美好并不会降临到每个人的身上。
时嫣眼眶泛红,愣愣的杵在那,自然是心中稍有难过,可两人都经过常人未曾经过的大风大浪,心里自然强的很,惠明拉过时嫣,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说不定谭谣就在里面呢。”
说罢,两人朝前走着,进入地宫却并未发现有人在,于是两人只能挨屋寻找,终于在后花园寻得谭谣,只见这地方一片空旷,谭谣呆呆的坐在地上,而他早已把舒应入土为安了。
谭谣虽然心痛,但还是能感觉到惠明时嫣到此,可却并没有吭声,全然毫不在意。
“她走时应是一片祥和,你也别太难过了。”惠明缓步走来,距谭谣还有几步之远的地方停下了。
“我赶到时,她还一息尚存,见我出现,她终于是露出了久违的笑若,那笑容我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了,她走之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谭谣神情失落,好似也要随她而去一般,对世间无牵无挂。
“是什么?”惠明肆无忌惮的问道,已然是知道谭谣不会发怒了。
“她要我,全力协助你们。”谭谣低声答道,但却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意思,毕竟是自己生活效力二十多年的地方,多少还是有些狠不下心来。
明嫣听罢,心中一阵窃喜,看来这已经是十拿九稳了,可惠明还是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她的遗命,我自然要完成。”谭谣说着,直接站起身来,与那斜映的夕阳平行,好似高大,又道“恭喜,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定会全力助你,灭掉末降教。”
两人的心终于是放下了,谭谣相助,灭末降教更是简单许多了,惠明拱手道“好,论年龄,论胆识,论资历,论武功,您都配得上号令各路帮派之位,所以晚辈斗胆请您,于咸阳坐镇。”
谭谣摆了摆手,拒绝道“我才不屑坐这位子,既是助你,便以你为首好了。”谭谣深知,就算惠明时嫣相信自己,那天下各路英雄豪杰,帮派之首也绝不会相信自己,号令各帮各派不需要多强的武功,只需要人人都佩服的胆识和能力、人品,而惠明正好符合,所以他才是当仁不让的唯一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