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下。”惠明惊慌失措,眉宇之间乱了方寸,急忙叫道。
李剑炀赌对了,神色自是轻松了些,道“看来这娃娃对你来说可不一般啊。”
毕竟凝雪是由时嫣看管的,就这么被李剑炀夺去,时嫣自是愧疚不已,对孙莫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被保护好她。”
虽然自己的孩子被抢走,但孙莫又岂会迁怒于时嫣,虽是紧张,但还是微笑道“这不怪你,换做是我也未必能保她。”
惠明大吼道“你若敢伤她,信不信我一剑宰了你。”
李剑炀就不怕这威逼利诱,不仅没有松开凝雪,反而是纂的更紧了,凝雪本就害怕,如今已然是放声大哭起来,许多人见此,都走向前几步,想要寻找机会夺回凝雪,但李剑炀又怎会任由他们放肆,叫道“谁敢过来,我就掐死她。”
文芸霜气道“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你算什么东西?”
李剑炀不以为耻,这是自己唯一的筹码,怎会凭他三言两语便弃之不用呢,笑道“那又如何,有本事你们就从我手里将他夺回去啊。”
惠明持剑,呆呆的站在那,他的心中已然慌了,从前机智的他如今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只觉大闹一片空白,眼神好似空洞,没有丝毫的灵气。
公孙寻也乱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落入敌手,又如何能静下心来呢,而公孙易和孙长膺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他们经常遭遇大风大浪,但自从凝雪出世以后,这便是他们唯一的牵挂,便是命脉,如今这命脉被李剑炀掌控,他们额头上的汗珠已是一滴滴的砸落地上,心中更不必说了。
唯有盛长空心静下来,并不是不担心凝雪,而是他知道,如今慌乱自是无用,只会给李剑炀增加信心,沉思片刻,盛长空朗声叫道“李剑炀,你也不想想,你若是杀了这孩子,你还能走吗?”
李剑炀轻瞥了眼盛长空,冷冷的道“我为何不能走?”
盛长空又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徒儿手中不是普通的长剑吗?这神炎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堪称绝世神兵,挨上一剑有死无伤,在你痛下杀手的同时,我徒儿便会一击结果了你的性命,你一个堂堂末降教教主,江湖中人尽皆知的大魔王,跟一个两岁的孩子互换了性命,你觉得,值吗?”
被这样一说,李剑炀当即犹豫了,眉头紧蹙,虽不知他是何居心,但所言非虚,堂堂末降教教主,因一个小孩子而死,这莫不是天大的耻辱,而且更是浪费了这苦练多年的武功,当真不值。
“那你说怎么办?”李剑炀问道。
“不如你将孩子放了,我也叫我徒儿将你放了。”盛长空见他飘忽不定,便直言不讳了。
一命换一命,虽说在旁人看来无伤大雅,但身处局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李剑炀当即答应了“好,不过那之后呢?我现在重伤未愈,对付你们这么多人,我未必能胜,与其就这么死了,还不如能换一个是一个。”
“只要你放了她,什么都好说。”对于惠明来说,这是自己的侄女,性命自然很重要,伤了谁也不能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