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郑老师，这次您真的在冤枉我！”水原康介皱着脸，好像真的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郑轲和他在做“十杰赛”的策划时，就已经互知彼此的性格，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两个人的关系也不错，平时也喜欢开一些玩笑，所以，听了水原康介的“喊冤”，郑轲根本不加理会。 “回来了？”仙左卫门也从沙发上站起，指着水原康介身边的沙发，“你也先坐下吧？” “嗯。” 三个人重新坐好，郑轲看了一眼面前的仙左卫门。老头眯着眼睛，满脸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是不是来的时间不对？”郑轲问道。 “没什么不对，水原先生只是把‘十杰赛’的收支情况，告诉我而已。”仙左卫门轻声说道。 郑轲点了点头，他虽然也很好奇这一档节目，等给远月学园带来多少收益，但马上远月首席就要选出来，他也没必要越俎代庖，只是希望不要太赔钱就行。 “直播和电视台，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十亿円的收入。”仙左卫门稍微停顿一下后，说出了一个数字。 “什么？”郑轲一脸惊讶，他没想到这个项目，竟然能回本。 “一方面来自于电视台和直播的广告收入，另一方面，则是来自于赞助商。不过，十亿円，看起来挺多，但是我们花钱也比较厉害，勉强把之前的花费填平，又稍微赚了一些。”水原康介解释道。 郑轲点了点头，水原康介这么说，他大概也就知道原因了。 “可是，电视台的广告收入不应该属于电视台吗？”郑轲疑惑道。 “怎么可能给他们？‘十杰赛’的版权，可是在远月学园的手里——一家电视台不愿意，我们就再换一家，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办一家电台，也没什么不可以。”仙左卫门摸着胡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郑轲听了这句话，一头黑线。 然而，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对远月学园来说，这还真不是一件难事。 远月集团本来就在日本的料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仙左卫门的请求，估计也没几个人敢拒绝，人脉上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远月集团在北海道，有专属的铁路、列车、轮船，单从这一点讲，资金方面也肯定充足。 “不过，电视台也没有吃亏，我们把《解密‘十杰赛’》的版权，卖给了他们。”水原康介接着说道。 “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过这档节目，好像挺火。版权应该卖的不错吧？”郑轲回想起出租车司机说过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 “五亿円。”水原康介咧嘴笑道。 郑轲努了一下嘴，电视台也不怕砸手里。 不过，从目前来看，电视台是稳赚不赔，但这一笔钱，肯定要分摊到那些商家身上。 “对了，郑轲，你今天过来，不会是来唠嗑的吧？有什么事，就只说吧？”仙左卫门好奇地问道。 “哦，还真有点儿事。”郑轲搓了搓手，“是这样，马上名校排位赛，不是要开始了吗？” “嗯，这个我知道。”仙左卫门点了点头，“出战的名额，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我是这样想，我们学园想一直处在世界名校的顶端，最好能让学生们见识一下十杰顶级的料理比赛。这样既可以增加他们的件事，又可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为接下来的学习，提供目标。” 郑轲偷偷看了一眼仙左卫门，察觉对方不停点头，也稍微地松了口气。 “有一定道理，听你的意思，好像和名校排位赛有关……你有什么计划？”仙左卫门好奇地看着郑轲。 “嘿嘿，也谈不上什么计划，如果有可能，我想学校能不能组织学生，去一趟巴黎，观看这场排位赛？毕竟，这样的机会挺难得的。”郑轲略带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仙左卫门，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 仙左卫门双手抱胸，略微沉思了几分钟，稍微点了点头。 “这个计划确实不错，远月学园作为日本最顶尖的料理学校，有义务让学生们去现场，观看名校排位赛。只不过……”仙左卫门摸着胡子，陷入沉思。 郑轲也没有出声，他这个提议也是昨天才想起来。而这样做的目的，和他所说的一样，一名顶级厨师，出色的不止是厨艺，还有见识。 这种见识，不止来自于厨师的厨艺，还有对美食的理解，和在西式餐厅就餐时的氛围。有些事物，如果不能亲自接触，是不可能准确把握的。 远月学园想要培养出更多的优秀厨师，就要给他们提供便利。 当然，郑轲也有一点儿腹黑的想法，远月学园一口气赚了这么多钱，稍微破费一下，也不打紧。 郑轲也知道，一次组织上百人，前往巴黎，确实有些困难，而且住宿也应该是个问题。 “这样吧，我再考虑一下。这里面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机票、翻译、住宿……这时候，巴黎虽然不是旅游的旺季，但想要一次在同一家酒店，找到这么多客房，也不太现实。远月度假村的客房也已经被预订，我们不可能把他们都赶出来——我明天给你结果。” 郑轲对这个答复，也是比较满意，毕竟这么多人，光是找住处，就要花费很多时间，更不用说其他的细节了。 目的达到，郑轲也不再说话。水原康介和仙左卫门又聊了两句，便起身告辞，郑轲也顺便与水原康介，一起离开了仙左卫门的办公室。 “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 等到两个人进入了楼梯，水原康介掏出了一只烟，并没有点火，只是不停地嗅烟叶的味道。 “不了，这段时间还是挺忙的。”郑轲摆了一下手，他这次回来，估计还有和上田武见个面，稍微叙叙旧。毕竟，他也不知道下次再回来，会是什么时候。所以时间上，并不充裕。 “哦。真是可惜，有几个制片人，还想认识一下你呢？”水原康介有些遗憾。 “我只是一个学生，他们认识我干什么？” 电梯门打开，郑轲率先走出了电梯，水原康介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