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上海,依旧喧哗,寒冷的夜,侵蚀着整个城市,轿车在路上疾驰,安城的心突突直跳。
“医生,她怎么样了?”安城关切地问。
医生看了一眼明天,叹了一口气:“她的发烧是感染引起的,之前在哪里治疗的?我需要看她的病例,你……”
安城低下头,双手叉腰,在病房踱步。“能不能先让她退烧,我们连夜回北京,她的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担心说的太片面,还请理解……”安城焦急的身影被明天看在眼里,医生去准备退烧药,他又回到明天床边,神情紧张,也许是他急促的喘息声扰醒了明天,明天硬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安城瞬间起身,让明天靠在他怀里。
“安城哥哥,别担心,我没事。”明天气息微弱,安慰心急如焚的安城。
医生再次回到病房,急促地说:“先生,我还是建议你们回到之前的医院,没有她的病例,我们不能随便用药。还有你说在多伦多也有治疗,尽量联系那边,综合治疗。”
安城使劲点头,然后对明天说:“我给子蓉姐打电话,让她联系好那边的医生,我们马上回北京。”
明天使出全身力气,拉住安城的一角:“我,不要,不要让姐姐担心,我有医生的电话。”
安城想想也是,只好作罢:“那电话呢?”
匆匆出门,明天的手机没有带,王经理立即联系酒店,进入明天的房间,找到医生的电话发了过来。
“明天,别担心,你先睡觉,我帮你联系医生,好不好?”安城温柔地说。
明天漏出笑容,但是脸色苍白,让人无比怜惜。
“喂,您好,请问是覃凌医生吗?”安城问。
覃凌对着凌晨的电话有点不知所措:“我是,请问您是?”
安城确认无误之后,将明天的病情一五一十说出。覃凌沉默几秒说:“我在北京中心医院,立即将明天送过来吧。”
“太好了。”安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王经理,联系总公司,将直升机开过来,位置说清楚。我们马上回北京。”
紧张的气氛还未消散,王经理有一种兵荒马乱的感觉,节奏太快,也幸亏不是在战场,要不然自己活不了两分钟。他很佩服安城,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得出来,权小姐,俨然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对了,明天给大厦那家律师事务所一个叫杨墨的人送一部手机,就说是我赔给他的。”王经理正要转身离开,安城又说,“还有,那家事务所合同到期就不要续租了。”
不明就里,王经理像支录音笔一样,任由安城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