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潜入底比斯把杜羽给带走的,我相信对方都不会愚蠢到,在好不容易得手之后,告知其他国家的任何人,说杜羽现如今正在他们的手中,从而为自己招惹来无尽的麻烦。”
“这样一来,只要曼菲士始终不知道杜羽的下落,那么不论杜羽被软禁在了哪个国家,并且被迫为那个国家效力,她都永远不可能返回埃及。如此一来,我相信只要时间足够长久,那么曼菲士总有一天一定会彻底忘掉杜羽的。”
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不止一次地向神进行祷告,爱西丝是多么地希望,杜羽能够就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埃及的国土上。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且找回杜羽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爱西丝却不得不在一日日越来越高兴的这个时候,迎来那只带回了杜羽的具体下落的传信老鹰。
“杜羽为什么没有直接死在沙漠里?!当初绑架她的那伙人没能够把她带出埃及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连沙漠里的沙暴以及城镇上的瘟疫都同样没能够把她给怎么样。这种事情发展,要我怎么接受?!”
在得知杜羽非但没有死,反而还活得好好的的那一天,控制不住地砸毁了自己宫殿中所有一切可以用来泄火的东西,崩溃大哭着瘫倒在了自己的床榻上的爱西丝,在得知曼菲士想要亲自去接杜羽之后,立刻就主动站出来,表达了强烈反对。
“曼菲士,你可是我们埃及最为尊贵的法老啊!为了那样一个小小的平民,你怎么能够就此离开底比斯,进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的沙漠呢?”
虽然希望杜羽能够遭遇意外,随后彻底死在东部沙漠里,但是却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遭受一星半点的磨难,爱西丝最终却并没能够拦住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曼菲士,而只能够目送他,带人登上了去往下埃及的船只。
“尊敬的阿努比斯啊,假如你能够听到我的祈祷的话,那么就请你降下一场灾祸,把杜羽彻底带走吧!”
在杜羽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亲眼见证了曼菲士过得究竟有多么煎熬,爱西丝非常确定,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够让曼菲士如此另眼相待,并且深深地放进心里。
越是看到自己所爱的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茶饭不思、神情憔悴,就越是想要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爱西丝却不知道,曼菲士在带着杜羽从沙漠城镇返回底比斯的同时,已经下定了出手对付她的决心。
“当初被收监了的那些医疗队的队员们,在经过调查之后,确实并没有出现任何可疑之处吗?”在前去下埃及的那个城镇进行调查的乌纳斯返回底比斯之后,立刻就召见了他,曼菲士对于自己所听到的这些调查汇报,并不感到丝毫的出乎预料。
“那个死掉了的刺客,究竟是不是为姐姐效力,所以才会选择在沙漠城镇刺杀杜羽的,这件事果然最后查不出来吗?”
就如同杜羽一样,在当初看过那份口供记录之后,就预料到乌纳斯在去往城镇进行调查后,很可能会空手而归,曼菲士自然不会认为乌纳斯调查不力,所以治他的罪。
“算了。查不出来那也没办法,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保护好杜羽。假如说她下一次再在你的保护下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这样无能的下属,根本就不配再继续为我效力。”
“是,陛下。”
作为一个把为自己的法老尽忠职守、奉献生命,作为毕生最大的荣耀的武官,乌纳斯最害怕的并不是自己办事不力,随后被曼菲士惩处,反而是害怕自己有一天被对方指责能力不足,随后剥夺其继续为曼菲士效力的资格。
在接到曼菲士下达的命令之后,即刻去往了杜羽的身边,此时的乌纳斯却不知道,杜羽很快就会在不久之后,以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被卷入到一个全新而又巨大的麻烦中去。
在沙漠城镇中经历了霍乱弧菌引发的瘟疫,杜羽对于接种牛痘预防天花的这件事情是感到非常焦急,迫切想要取得接种成果的。
“天花这种肆虐了数千年时间,曾经席卷全球,并且给许多国家带去不可估量的灾难的疾病,据现代资料记载,最早就是出现在埃及的。所以,既然古埃及就是这种疾病的诞生地,那么,我又怎么能够优哉游哉地慢慢着手种痘的事情呢?”
想当初在沙漠城镇寻找镇上是否有感染了牛痘的牛的时候,就对当地居民进行过询问,杜羽知道,她现如今所在的这个年代,天花这种疾病已经出现了。
“假如说天花还没有出现,那么,我要动员那么多人接肿牛痘,以此来预防一种他们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传染病,这自然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既然天花已经被许多人给知晓了,那么现在,我要采取预防治疗措施,自然就会得到很多人的支持从而方便得多了。”
根据杜羽的了解,在现如今这个连拉美西斯一世都还没有出现的埃及王朝,天花并没有如她所知的那般,最早出现在拉美西斯五世身上,并进一步导致这位埃及法老在因病去世之后,带着满身的天花瘢痕,被制作成木乃伊随后流传到后世。
“虽然远比后世所知道的出现的时间更早,但是归根结底依旧是最先出现在了埃及境内,天花这种疾病,现如今已经伴随着商队的往来,在埃及、赫梯、巴比伦、亚述等许多个周边国家爆发过了吗?”
哪怕回到二十一世纪,也找不到能够治疗天花的特效药,杜羽知道,在现如今的这个时代,假如埃及再一次爆发了天花疫情,那么曼菲士能做的,也不过是把爆发天花的村镇彻底隔绝起来,随后无奈地任由里面的埃及人民自生自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