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还要继续给学生们上数学课,所以实在是不能够不负责任地在这个地方熬上一个通宵,进而影响到明天的上课效果,杜羽就这么合上了面前的书本,随后把书本放回到了书架上。
“最让我欲罢不能的地方已经看完了,所以,剩下还没有看完的那些部分,就等明天再来这个地方继续看吧!”
一边活动着僵硬的脖颈与肩膀,一边往房间外面走,杜羽却在刚刚走出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血腥味儿。
由于在刚才看书的那个房间里,开敞着的窗户保证了屋子内部的空气流通顺畅,所以,杜羽在那个房间里没有闻到一丁点的血腥味。但是,等到她走出那个房间来到外面的走廊上的时候,非常明显的血腥味就怎么也掩盖不住了。
“小心!”
作为一个称职的护卫,血腥味这个东西究竟代表着什么,乌纳斯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不过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就立刻把手中端着的油灯交给了杜羽,乌纳斯就这么拔出了身侧的剑,随后朝着散发出血腥味的地方,慢慢走了过去。
笼罩在黑暗夜色中的图书馆,寂静无声。非常小心地向前迈出脚步,争取不发出任何一点点声响,乌纳斯就这么在做好了不惊动有可能出现在图书馆三层的第三个人的准备的情况下,慢慢走到了血腥味房间的门口。
手上稳稳地端着油灯,同样争取尽可能不发出任何一丁点声响,杜羽在朝着散发出血腥味的地方走过去的同时,还不忘记看看自己的前后左右,以此保证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忽然间从两侧或者后方窜出来。
尚且还没有来到那个散发出血腥味的房间大门口,就看到了出现在房门口的血迹,杜羽在和面色凝重的乌纳斯对视一眼之后,就这么紧攥着一颗心,出现在了房门口。
不止一根灯芯同时燃起的几个火苗,撒下的光亮,照亮了这间同样四面都放置着木质书架的屋子。而就在这个房间中央的那张桌子旁边,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了地面上。
后背上插着一把亮闪闪的匕首,面朝下平躺在地板上,年轻男子面向房门口的那张脸,清楚地表明了他的身份——安沙布。
“安沙布王子!”由于占地面积不大的房间一眼就可以看出根本就没有可供人躲藏起来的地方,因此,在确定这个屋子里没有其他另外的人之后,乌纳斯立刻就垂下了手中的宝剑,打算奔向趴在地面上的安沙布。
“不要过去!”
假如说浑身是血地趴在地面上的人并不是安沙布,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埃及人,那么杜羽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奔到他的身边,想尽一切办法尝试着去救助一下他。
但是,正是因为现如今躺在那里的人是一个别国的王子,因此,杜羽才会在看清楚房间里的人究竟是谁之后,首先想到政治立场上的因素,进而逃开了去考虑个人的存活可能。
“乌纳斯,你是救不了他的!”
根本不需要跑上前去摸一摸对方的颈动脉,以此确认对方是否还拥有心跳,杜羽只需要扫一眼这个房间里究竟有多少鲜血,就知道安沙布肯定是没救了。
“假如说面前的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家乡,那么,在我们那里可以使用输血这种方法救人性命的情况下,只要安沙布背上的那把匕首没有伤及他的重要器官,那么他就肯定还有救。”
“但是现在,在我们没有办法给他输血的情况下,他已经流了一地的鲜血。所以,就算他现在还剩着最后一口气而没有死,我们最终也是救不了他的。”
抬起一只胳膊,将无纳斯牢牢地拦在了房间外面,杜羽更在小心不去踩到蔓延到房门口的鲜血的同时,注意让乌纳斯也同样不要去踩到地面上的血泊。
“所以现在呢,不去救他就任由他这么死在图书馆里吗?”
第一想法是跑上前去确认一下安沙布的伤情,并且在让杜羽采取急救措施的同时,立刻跑到外面去寻找医生,乌纳斯却因为被杜羽抬手阻拦住了的原因,而一下子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刚才我们从看书的那个房间往这里走过来的时候,我还看过一眼三楼的那个大门。那扇门并没有被人强行破开的痕迹,依旧非常牢固地封闭在那里。所以,既然三楼的大门根本就没有打开,那么,安沙布究竟是怎么从一楼跑到三楼来的呢?”
将图书馆的两把钥匙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杜羽自始至终就没有和这两把钥匙分开过。所以,在她自己没有前去为安沙布开门的情况下,安沙布假如想要通过大门来到图书馆的三楼,怎么要么是他自己手上握有钥匙,要么是在一楼值班的图书馆馆长亲自上来为他开门。
在今天晚上图书馆闭馆的时候,除了在值班室进行值班的馆长以外,整个图书馆里面有且只有三个人。而也正是因为在闭馆的情况下,图书馆里非常的安静,所以,图书馆内部究竟有没有出现什么动静,杜羽才会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俩刚才所在的那个房间非常靠近三楼的大门,所以,无论是馆长上来开门或者是安沙布不知道怎么弄来了备用钥匙所以打开了房门,开门的声音我们俩都不可能会没有注意到。因此,假如三楼的那扇门根本就没有打开过,那么,安沙布又是怎么出现在三楼的房间里的呢?”
“你能不能不要吓我?!我忽然间觉得,非常毛骨悚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