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座,理好衣襟,萧立仰着脑袋赏其含苞未放,耳畔更有流水叮咚作响,悠然自适仿若身处世外。
然“南山”虽幽,人心却纷纷扰扰多喧嚣。
四五个奉命拾晨露,为大皇子正室皇妃王润兰敷脸洗漱的宫女唧唧喳喳走过来。
没有燕瘦环肥,花容月貌,一个个尽是肥头大耳,憨态可掬。
随着几人靠近,谈话之声越渐尖锐清晰,萧立避无可避,一字不落听进耳里。
看来年纪稍轻、最矮却相对偏瘦、两颊满是雀斑的女子忿忿:“昨个儿,越哥哥竟还将那下等女子带回了明月宫来!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
她走在最中间,挎着竹篮、手中的瓷碗已有浅浅一层水。
两旁较之更丑更肥的人附和:“好在王妃做事公道,即便是大皇子的亲卫,也不留情打断一根鞭子。”
萧立本无意细听,但这几人所论,却让他倍感好奇。
所谓越哥哥,当是指的支越,可那下等女子……莫非是在说杨柳
“几位姐姐,”萧立扶着石桌起身行礼问候,声音透着一丝不悦,不易察觉。
丑宫女们闻声止步,回头望,眼中防备警惕又紧张局促。
哪里来的这般模样英俊翩翩似仙的公子莫不是起的太早,仍旧神游梦中
竟比宋澄、支越俊了不知多少倍,不,甚至比三皇子宋凛更加周正儒雅。
宋澄虽然体态肥壮,丝毫不沾雅士之边,但底子毕竟不差,多看几回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而支越之俊,风格不一,憨实之中透一分洒脱,不羁之中显一分清明。
“你……你是何人”
“诸位姐姐莫要惊慌,在下乃三皇子身边的谋士,方才听几位议论,颇有几分趣味,所以想请几位坐下说个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