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素来赏罚有度,分明无私,”宋凛语气淡淡,望一眼萧立沉声补充:“若不能成事,必有重罚!”
宫内之人,包括宋凛自身,都听凭差遣,只要能揪出内奸,宋凛不会拒绝。
可若兴师动众却劳而无功,那哪怕萧立实为女子,且有伤在身,该责骂惩罚,宋凛不会再徇私。
他毕竟还是皇子,之前芜云城微服私访,无人认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原谅的,他可以不多计较,然现在身处皇宫,手下有兵马有侍卫有太监宫人,不立规矩,难成方圆。
宋凛手下,虽不如宋澄那般,握兵三万四万,好歹也有百来十人可听候调遣,被养在宫外阎蜀帮中。
萧立自信颔首,拍拍胸脯,用力过度不禁咳嗽:“三爷放心,无机必不负所望。”
只要高南领人出宫采买置办能够顺利,今夜诸事便可无虞。
只不知他们一行,现在可已出了宫去,萧立隐隐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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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公公,您这画的是个甚么物什”庚年握着分到自己手中的方形纸片,递到高南面前,不解疑问。
高南出宫前被宋凛蹙眉凝视,满眼不悦嫌弃,心情很不美丽,又听庚年语带质疑,郁闷气结更加不想应声。
刘全看他心烦意乱,忽地来了兴致,凑到庚年旁边故意打趣:“哪还用问,肥头大耳眼睛小,好吃懒睡觉,南公公这自画像,可真是惟妙惟肖,俊朗不凡呐!”
话毕,刘全还一把抢过庚年手中的纸片,让身后跟着的十人争相传阅。
高南听见动静停步回身,怒目黑面瞪向刘全。
庚年哎哎两声,阻止众人一番笑闹,“南公公,您……今夜果真要办宴庆婚”
犹豫一下,不好再触高南眉头,庚年转移话题问道:“那我等此行,是只买豕首,还是整只都买下来又该买多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