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老样子,跟我一月前见你的情形,一模一样,你起来过吗?莫非你一点都没动过。”来人见方流一滩泥般躺在吊床上,问道。
“我了解你,你有能力,不是天才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爬上这个位置后,不像其他师兄弟,多混迹江湖,你倒好除了任务需要,从不外出。”
来人继续道:“你这样的人拿好吃懒做当做借口,用不着,没人信,你想懒死在这破地方,不想去江湖上多见识见识。”
“不去,你都不出去,叫我个新人去,江湖的深浅,师兄你不担心我任务失败,我还为自己担心呢?”
“先前我听人说过你,起初我还不信你有这么懒,见过你后,我深深地觉得他说的轻了。”来人不客气道。
“我不是懒,只是谨慎,师兄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不谨慎,下场难料呀!没力气多管闲事。”躺在地上的方流无力道。
师兄无话可说,直接转身离开。
故人已逝,话音犹在耳,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好奇怪,自己与他很熟吗?
“山下有人。”有人发现山下越来越近的火光大叫道。
山脚下有点点火光,表示有人执火把连夜上山,不速之客。
在场众人很快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迎面而见一高大男子一马当先,骑马而来,顶盔披甲,拉住缰绳,枪指匪寇,身后五十骑,县城所有马队。
过了一会儿,他身后有上百人扛长枪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在下青山县捕头田兴,尔等匪寇还不束手就擒。”田兴骑在马上手持长枪大声道。
田兴是钱财娘家的人,是从军队上退下来的人,一身本事是从沙场上历练出来的杀人技。
钱财收了胡明的钱,又有上面人的吩咐,默许了他的计划,自然派出了手上最能打的人。
县衙后园的一座凉亭中,一身常服的钱财,饮酒赏月,短须,肤白,身材颀长,仪表堂堂,可谓一表人才。
正如胡明那一次见面说的,自己要为政绩打算,青山县不是自己该呆的破地,寒窗读书,付出了多少,不就是为了搏个大好前程。
铲除匪寇,顺应本地百姓人心,自己又有个前途,两全其美。
钱财放下手中酒杯,没料到胡明上面有人,不愧能经营出如此局面,手眼通天。
事到临头,他又怕此行出意外,简而言之,他怕死,他能找出很多借口,十年寒窗,大好前程,不能置自己于危险之地,于是他想到了田兴。
光从相貌看,田兴身躯高大,魁梧有力。
田兴的本事他是知晓的,二三十人近不了身,一身武技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从军队退下来后,成了他老丈人的亲卫。
中举的钱财为了一个升迁的机会,娶了老丈人的幼女,去千里之外的南岭上任,怕路上出现意外,他特意向老丈人将田兴讨要了过来。
老丈人爱女心切,担心路上有不测,叫田兴跟随钱财。
田兴一到钱财身边,就知道了钱财的为人,贪婪成性,可恩主对他有大恩,他不能弃恩主之女而去。
钱财将县上仅有的马队派了出去,方便追击匪寇。
对付匪寇,自己手下衙役不顶用,要靠那支戍军,校尉也得到上面关照,有一千的戍卒,到时全军出动,封锁整座小青山。
瘦子刘良一见官府来人,就知道事败了,立即指挥众人上前混战,拖延时间,同时叫来一人下去通知老大计划有变,让他带人从另一处盗洞出去,然后独自迎上了田兴。
胡小刀一见钱县令的人来了,也带人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