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霸当着众魔的面酣畅淋漓地说了一通,众魔哑口无言。
年纪大的面无表情,心思深沉,年纪小的神色有异,心绪复杂。
“熊左使,话说到这里,我们大家都明白了你的意思,如今的情势万分紧张,江湖盟的人随时会打过来,到时我们下场难料。”一锦衣青年起身虚弱道。
“陈舵主说的对,江湖盟道貌岸然的君子,耍心计玩手段这里谁没吃过亏。”
“熊左使,我鹰老九与众兄弟共生死,与江湖盟不死不休。”
“好,鹰兄弟先前亲手击毙了白云剑客,拼了个两败俱伤。”
焦一池开口道:“没料到白云剑客的师叔见鹰兄弟身披数创,若非陈舵主及时援手,生死难料。”
“你什么意思?”
“江湖盟不可信,须另寻它法,或战或逃。”
“战,一定要战,焦一池你贪生怕死,别拉上我们,圣教男儿何惧一死?”
“战什么?打了小的,又来老的,正道一贯作风,即使我们这次击退了江湖盟,正道也不会罢休。”
“在座的各位,请听我一句,不管过去有何恩怨,现在我们都要放下,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船翻了,谁也逃不了。”
“同舟共济,共度难关,说得好听,你是不是忘了,要我提醒你吗?”
熟知对方底细的一魔道:“当初你为了一女子,亲手杀害了数名同门,触犯门规,对门内执法长老大打出手。”一人讽刺道。
“熊左使,有一言,我不吐不快,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遇到来袭的敌人,就放下一条孤零零地小舟让我们去拼对方无数船只,无意义地去送死,不值,太不值了。”血拳门的门主开口道。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认为我在让你们送死吗?教主抛弃了诸位,任由你们自生自灭。”熊先霸笑道。
“不是吗?你心里的算计瞒不过在场所有人,我们血战至此,多少门派传人死在这片荒野。”一紫衣人反问道。
“好,无论我说什么,你们打心底里都不会信,看来圣教的道理还是要靠拳头。”
“熊左使,莫非你想大发神威,在众人面前杀我,你可以试一试。”紫衣人得意道。
十六位宗师先后起身,来自不同门派的,重重气势向熊先霸压来。
“看来你们早有预谋,找了一个好时机,向代表教主亲临的我示威,想致圣教南方分坛一脉于死地。”
“是熊左使你步步威逼,我们不得不反抗,大战一启,我们就与外界失去了联络,一开始认为是江湖盟的人封锁了消息,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所为。”
面对熊先霸的威逼,走到这一步双方没有退路了,不能退,代表了魔教下属有实力的门派,宗师的存在,是门派实力的显现。
“这是最后一层防线,攻破了这里,魔教将再无险可守,我们要稳住,不能给魔教可趁之机。”一位掌门望着前面的激烈的战斗,开口道。
“叫后边休整的一、三、六三支剑队上前接替,给我撕开缺口。”上官勇注意到魔教一方的混乱,或许决胜时机出现了,出声道。
“各位掌门,禀告盟主,我先走一步,在前面等候各位。”上官勇话说完,追上前面进攻的队伍。
“年轻人伤还没好,就急匆匆地上去了,大家也不能让年轻人冲在前面,该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出力了。”一前掌门老人开口道。
“上次我输给你七个先天,这次我一定要赢你。”另一长眉老人大声道。
“好,赌什么?没有彩头,恕老夫没有心情陪你玩。”
“我出三斛夜明珠,你又拿出什么做赌注?”
“我出三把斗字坊最新出的乾坤一字剑,那一炉出的铁水就打造出了六把,我出手快,先抢了三把。”
“你有斗字坊的三成干股,谁能抢得过你,三十六座剑坊是江湖上剑器的一大源头。”
“我多说一句,魔崽子的阴险,魔头的难缠,大家小心一些,我不想下来后又少了几个老面孔。”一独目老人伤感道。
“你还是老样子,多愁善感,管好自己吧。”一道人影冲了出去,话语才传来。
“不要废话了,我也等不及了,魔徒受死。”一老人紧跟着冲了出去。
场上刀队维持三人刀阵与魔徒混战,一处山坡争得最为激烈,不停有人向前,堆了一地尸首,鲜血在最短时间内染红了大地。
最后一个魔徒凶狠尤甚,不拼到最后一口气尽力绝不退,刀队单打独斗不可敌。
刀队人数远比魔徒多,拼到现在,活下来的多是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