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多云,魔教分坛所在,遭到江湖盟大举进攻,一退再退,江湖盟这次不惜伤亡,前赴后继,誓要灭魔。
众人望着江湖多年未见的壮阔场面,混战一下子惨烈起来,魔教是一步不退,江湖盟更是寸土必争。
魔徒们最后一刻显露出的疯狂,抱着同归于尽念头,连攻数次,换来一天天的伤亡数字越来越大,连续几天攻势没有攻破洞口是江湖盟未料到的。
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兵刃染上见血封喉的剧毒,划破一道小口子,药石罔效。
第一天打到最后的江湖盟前锋,精疲力竭,看不到胜利的可能,士气大溃。
江湖盟的大人物们知道眼前骨头难啃,崩掉一嘴牙是轻的,甚至伤筋动骨。
当晚上官傲没有看那些伤亡,底下的人走到这一步,付出了多少,咬牙撑下去。
正魔双方的底蕴无须藏起来了,杀红了眼,先天又如何,一样深陷战场,四面八方,气机动荡,无法预料从哪里来的攻击,要了自己小命,
一路走来,江湖盟忍着不用的后手用出来了,超过魔教估计的先天人数。
魔教万万没料到上官傲藏了这么多,先前搜罗了中原一带大半先天一百五十余人。
上官傲用得很小心,每次出手精心地安排了时间地点,动手隐秘,第一次一举拔掉魔教无数暗哨。
一轮轮地带人前去厮杀,江湖盟仗着先天人数比魔教的多了一倍,几乎压着魔教一方打。
“盟主,请下令,我愿率人送魔教余孽最后一程。”一短须掌门大义凛然道。
“盟主,我张须请命。”
“盟主大好时机,趁胜追杀,一举剿灭魔教余孽。”一旁一黄衣老者劝道。
“盟主,我一家血海深仇,必亲手报之。”
上官傲端坐椅上,闭目沉思,任由众人极力劝说,不发一言。
“盟主,魔教已无反抗之力,此时不出更待何时。”一人忍无可忍,上前一步大声道。
“各位掌门,请等一等,战局尚未明朗,后手不可轻掷。”一旁上官勇见众人情绪激动开口道。
“禀盟主,魔教宗师们已与供奉们交上手了。”一直守在外面关注战局情形的一人进来道。
“一刻一报,不可遗漏任何一消息。”上官勇吩咐道。
众人见上官傲坚持,无奈返回各自队伍。
“血拳常年与人动手,生死战不下上百,越战越勇,蓄出一股死战气势,有几分宗师风采,幸好体内暗伤积重难返,宗师无望。”
“难怪他数拳打伤了铁长老,铁风十数年未动手,看他双手红芒,真气凝练,拳意非凡,区区一门血煞掌被他炼至圆满了,难对付。”
“多年前,我见过他一面,小小年纪,仗着一股不屈凶性杀出重围,听说他建了一个门派,凶性不减,与张家人交上手了。”
“不行,张家那人落入下风了,还不快派人顶上去,万万不可再让他胜下去,临战破境,我们还不被人笑死。”
“该死的,谁去,你们要眼看着一个魔徒嚣张下去了?”
“谁去?”
“要不你去?”
“我不行,铁长老不是对手,我更不行了,我就不上去献丑了。”
“血拳的血煞掌尤为凶险,战斗一激烈,燃烧体内血液,血煞真气护体,交手间慑人心魄,蚀人气血反哺己身,中招者生不如死,在江湖百万功法一书掌法一篇上记载。”
“血拳一只老犬临死前的哀嚎罢了,盟主,容老夫出去教训这小儿一顿。”一老人心急道。
“郑老,不要心急,此等插标卖首之徒不用劳烦郑老出手。”一位与郑家关系密切的掌门怕郑老出事,好心劝道。
郑老身形微胖,眉白眯眼,锦衣玉带,圆脸上说起魔徒闪过一丝狰狞之色。
心道:“魔教快完了,我家再不出手就晚了,后辈不争气,无论如何,都要在此次灭魔中为我家搏个名头。”
郑老不见上官傲回应,等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走向前线。
“郑老,不要轻举妄动,正值血拳气势汹汹,不可力敌,待其气泄,手到擒来。”
“让我亲眼见他屠我正道俊杰,我不许。”
郑贵郑家老人,德高望重,不顾众人劝阻,执意上场。
“郑老太冲动了,再败,怕是动摇士气。”一位身着青衣的掌门假意拉住郑老,朝上官傲道。
上官傲对旁人奉承不做回应,众人见状无法,进退两难,一边是上官家,一边是郑家,新旧霸主。
此时场上血拳一人对敌数人,一股股真气游走人身小天地,筋骨皮肉,五脏六肺,点燃一座又一座气血熔炉,一身浑厚拳意破体而发,方圆十丈气势滔天,拳拳递出,与他对敌的董成手酸骨裂。
董成挡之不及胸膛处中了血拳一拳,三尺厚护体罡气一碰就碎,内脏险些破碎,暗道:“好险,那一拳太过凶残,我竟挡不住。”
“血拳的拳意好生奇怪,为何不见魔道功法遗留的一些常见痕迹,狠毒诡谲,剑走偏锋,根基不稳,相反他的根基打得太扎实了。”
“血拳的实力与传闻中的太不符了,坑死我了,快抗不住了。”
“血拳疯了,这样连招不止,真气一时三刻必会枯竭,他想死吗?”
“你还没看透他,如疯似魔,血战不败,所以教内才没几个家伙招惹他。”
“血拳又发疯了,疯魔至此,看来正道不舍掉几条命,留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