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且睁开了眼看向声源之处,待瞧见那窗后的黑影时便也猜到了几分,只起身将窗户内栓拔了开,由着萧逸入内,自己则走向桌旁倒了半杯茶水来用。
萧逸听到那一声响动后面上的笑意更深,他只顺意拉开了窗户,倾身翻入室内。
萧逸只轻声关上了身后的窗户,亦是轻轻拂了拂衣衫上的尘土,抬眸便瞧见唐瑛抬颈饮茶的侧影,心中只觉被一物击中,倒是让眼底的笑意更加浓了些。
唐瑛饮过茶后且转正了身子,只对着萧逸无奈地说道:“世子,您平日里不午睡的吗?”
“不曾”,萧逸且笑着走向唐瑛身旁,转身便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之上,“阿瑛也莫要嗜睡,纪先生没有告诉过你,睡多了人是会变蠢的”。
唐瑛听到此处只无奈地看了看手中的茶盏,转而便想起叶泽彦一事,她只看着萧逸眼底的神情,除了瞧见一些藏匿不住的焦急与担忧外,倒是没有过于复杂之色。
此时距离她令葛大壮送信不过半个时辰,唐瑛明白这个时间点,萧逸自不可能找到叶泽彦的踪迹,倘若他已然找到了叶泽彦,亦不会是如今这样的表现。
唐瑛心中肯定叶泽彦定然遇到了极为不利之事,若是萧逸当真找到了他,当时的情形断然不如人意。
萧逸自不会有玩闹之心,而他如今并未有沉重之态,便是因着尚未找到叶泽彦的缘由。
唐瑛想到此处且坐在了萧逸身旁,只轻声问道:“世子此时自然已经收到了臣女的信件,可这个时辰前来倒不是个合适的时机,世子找寻叶太医有何困难?”
“饶是世子也不知晓叶太医的踪迹不成?”
萧逸此时方才收起面上的笑意,只沉声说道:“叶泽彦与我自是有着情分在内,然而我们二人已是多年未曾有过往来,便是以前关系极好之时,我亦是不知晓他平日里会去往何处”。
“单是连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毫不知情,世人皆知晓叶泽彦是造诣颇深的太医,然而却无人知晓他自何处而来......
“我亦是昨日方才知晓叶府无人的消息,当时便派了些人在京都城内打探,然而此时亦是毫无头绪,为今之计便只能按着你信中所说的实行,只得扩大范围来打探叶泽彦的行踪”。
“只是此举却犹如大海捞针,倘若你那些担心之事,便是如今真实发生之事,那我们却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耗费,我亦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世子不必太过忧心,叶太医定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他倘若真是遇到了仇杀之事,虽不会危及性命,却也会身负重伤”。
“臣女亦是担忧叶太医的身体方才派人送了那封信件,如今这寻人的法子虽是拙略了些,却亦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便只有等待世子的人传来些消息了......”
唐瑛说着且掩下了眼眸,转而望向萧逸说道:“臣女上次见到叶府管家时便瞧出他神情不对,这便说明叶府在那日之前便已然有过一场打杀,只怕叶太医那时便已然受了重伤......”
“臣女先前是有拜托叶府管家,且在叶太医回府时向侯府传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