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福礼拜见,之后便转眼望向了这灰衣小厮,倒是温声问道:“你说这梅花发簪是茯苓给你的物件,又说茯苓同你早已互通了心意,你口中的茯苓,可是侯府大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
灰衣小厮温声倒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只继续说道:“自然是她”。
灰衣小厮说着亦是转而望向了书意。
“茯苓,你快且说句话才是,你告诉他们,这梅花发簪究竟是不是你送予我的,你我二人,又可是两情相悦?”
“如此,便再问你一句,茯苓与葛大壮在客院行下不轨之举,你这外院之人,又是自何处听得的?”
茯苓嘴角轻笑,却是不含有一丝温度。
“这客院的事端自发生之后,侯爷便令人封锁了消息......”
“如今连着侯府的当家主母都不曾知晓这客院的事端,你一个外院小厮,又是自何人的口中听得?”
“快且如实招来,你是听了何人的吩咐来栽赃于茯苓?”
灰衣小厮看着这丫鬟面上的怒意,倒是以为她是“茯苓”在琉璃阁中的好姐妹,此举当是听得了风声,来此为“茯苓”说得一番好话。
只是现下,任是谁人都休想夺走他已然到手的肥肉。
灰衣小厮想到此处,却是奋力向着书意所在的地方冲去,然而在侯府侍卫的面上,这小厮的小动作自是没有半分用处。
在灰衣小厮再次被侍卫拦下之时,这小厮便也改了方才的作态,倒是呈现出一番怒火来。
“大小姐,您当真如此不顾及情分,却是要将茯苓毁在此处?!”
灰衣小厮带些斥责之意,只是他的语气却没有那般强硬,倒是带着极为无奈与失望的意味在内。
灰衣小厮心中清楚,此时必须以这激将法来逼迫唐瑛让步。
这高门贵族的小姐自是将面子与声名看得极重,若是以这般质疑的口气相逼,唐瑛断会碍着面上而稍有松口。
一但唐瑛肯定了这灰衣小厮的说法,茯苓这水性杨花的性子自会顺利落实。
灰衣小厮想到了此点,然而他却亦是知晓什么样的作态断然不可出现,自是万不可触及到这龙须。
茯苓听到此处却是轻声笑了笑,且对着这灰衣小厮说道:“你说自己同茯苓两情相悦,可你至始至终均不曾真正认出茯苓是谁,你所指的并非是茯苓,她唤做书意”。
“茯苓,在这里”。
茯苓且伸手指了指自己,随后便退身返回了唐瑛身侧,倒是目露冷意地看着面前的灰衣小厮与书意二人。
“这......不对......她怎么会不是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