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骆元夕,今后在京城他,哦不,朱府可都要怎么存活,他还不死无葬身之地!
“元…元夕啊,不知是多久回京的呀。”
她不是得天花了吗,怎么这脸上还是白白净净的,他还以为这次铁定是有去无回了。
而此时帮他开口是这五人中身世最好的,其家母出生状元府与当朝贵妃是闺中密友,爹也是个学识广博的士大夫,按理说也是书香门第,可惜,却养出个淫荡好色之徒的儿子,仗着样貌不差最爱去逗引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家,惹来一身骚,行为也是最让她不齿的。
“你自然是巴不得本小姐不回来,陶景行,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几次三番挑拨侯爷与我骆府的关系,这些小事,咱们今后再一一来算,现在,收拾你们的衣服,滚。”
骆元夕挺直着腰背,扇子斜插在腰间,双手背后,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他,挑衅的说,虽说是女子,可这官家小姐的气势却盖过所有人。
“你!”
“今日不是找你们麻烦的,识相的,手脚都麻利点。”
陶景行眼神暗了暗,悄悄望了一眼屏风后面还不知情的人,这骆元夕是出了名的嚣张野蛮,父亲出身南下富甲一方的家族,饱读诗书顺利科考,现已为当朝丞相,母亲因才华出众,曾在国宴上为先皇机巧解过一围,特被赐明慧郡主,外祖家还是开国功臣,往前算,先后出过一品夫人、边疆大将军,立过汗马功劳,如今,兄长又和王爷是生死之交,所以,京城内属她最为惹不得。
今日,不宜和她杠上,理了理衣裳,低声冷哼,率先走了出去,剩下的姑娘、少爷也都紧跟其后,顺便还将腿也软了的朱棹架走了。
门刚合上,这时里面忽然有人察觉的不对劲,隔着屏风看见了她的身影,惊呼着大叫:“活见鬼啊,我…我居然看见了骆府小姐。”
“骆”字令封元安警觉起来,转头皱眉骂道:“瞎嚷嚷什么,你小子是不是眼花了,骆元夕还在十万八千里远,别跟小爷我提这个人!”
唐轶又揉了揉眼睛,是啊,这不可能啊,骆家小姐不是在汴城吗。
一个人嘟囔着说:“咦,怎么只有一个人,陶景行他们呢。”于是将屏风慢慢推开,骆元夕的样子在封元安眼前愈见清晰,直直的站在一堆人面前,嘴角转瞬即逝的弧度,一字一句的吐出字说:“许久不见,封侯爷。”
“骆元夕!”
手中的骰子滑落,惊讶的瞪着双眼,愣愣的与她对视了一眼,脑子飞快的开始计划逃生路线。
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他伸手就将一旁滚烫的茶壶提起毫不留情的冲正在上前的她用力一扔,只见骆元夕一个转身,轻巧避开,一个回身,顺势摸出腰间三根银针脱手疾出。
茶壶碎落在地,还冒着滋滋热气,只听一声惨叫,封元安就打开窗户就跳了下去,她几步跑上去,还是抓了个空。
而一旁的木插上还留着刚刚扔出的一根银针,针尖已经入木三分,她出的力道并不大。
另外两根显然已经在他屁股上了。
“敢做不敢当,还想跑。”
今日,她是一定要给个教训,踩着椅子借力,一同也跳了下去。
屋内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唐轶吓的直摇头连忙冲大伙说:“要出大事,要出大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