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陶谨石会出手伤人?
“骆公子,为何宾客都走完了?”乘风才注意到周围早已没了早上的热闹劲,就剩下王府的侍女打扫和守在王爷屋前的侍卫。
骆少锋神色又难看起来说:“是王爷他...中毒了,方才在堂上,那合卺酒里被下了毒,席太医正在为他施针暂缓毒素蔓延,太妃娘娘也受了惊吓回屋躺着了,下毒的侍女我命人关进地牢,还没来得及审问出个什么来。”
前后不过几个时辰,王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骆元夕也紧张起来,倒是乘风听闻后一直紧紧抿着嘴,眉头皱成川字,懊悔不已,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忽然眼神瞥见一旁完好无损的楚弃欢,握剑的手青筋凸起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质问道:“同样都是一起喝的,为什么王妃却毫发无损?!”
骆元夕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觉得他这番话责问的奇怪,生气的护着楚弃欢说:“喂乘风!你怎么和王妃说话的,这话说的好像是王妃下的毒一样!就算王妃出身不好,你们再看不顺眼,但好歹也是皇上下过旨的,容不得你们这般污蔑啊!”
“元夕。”这次的骆少锋并不打算帮腔,反而说:“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呵,不是她下的毒,但可说不定真跟王妃有关呢!”
连骆少锋也没说句好话,更让他觉得这个乡下女人古怪,她和王爷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事!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啊,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骆元夕直接冲过来挡在楚弃欢面前,她不敢瞪大哥,只好扬头瞪起乘风,乘风冷哼一声,扶起封元安往屋内走去。
楚弃欢没有说话,她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王爷中毒,却还是自己发现的,本来就来历又不明,被怀疑也无可厚非。
这时,席太医背上药箱出来了说:“王爷暂且稳定了,臣这就回去查阅一下医书,这期间,王爷的屋内不能受风,也切不可拔掉金针,恐会丧命。”
“那席太医可有把握,几日能够解除王爷的毒?”
“这个...”楚弃欢的问题倒把席太医问住了,只得说道:“王妃放心,臣定会倾尽全力去医治好王爷的,臣先告辞了!”
看太医远去的背影,楚弃欢就知道,他解不了这毒,陆十三的毒她见识过,除非是真有高人出面,否则常人若想解毒,不花个半年以上的时间是解不了的。
王爷若是真死了,还不白给自己惹一身骚,现在陆十三又见到了她,所以,王爷必须得活着护她周全!
骆少锋则想到,元安去见陶谨石,那为何今日玉佩会在太子手中,难道说在场的还有太子?太可疑了,洛州的事,元安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他拉开自己妹妹到一旁说:“元夕,大哥待会启程去洛州,恐怕会待上半月,我怕乘风一人照顾不过来,你留下多多照应着,别让有人乘虚而入。”
“去洛州?这么匆忙,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骆少锋揉揉她的头说:“原本王爷是准备去的,不过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洛州那边的事情必须要赶紧解决,所以大哥得顶上,明日若是元安醒了,你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想查洛州粮草一事,飞鸽传书告诉我。”
骆元夕瞧了一眼楚弃欢,随后还是陪着大哥走出了王府:“好,那大哥你一路小心啊,这一路这么远,万事要注意。”
骆少锋临走前叮嘱说:“别担心了,大哥回去收拾一下就走,现在爹娘也不在家,你更加得要小心...王妃可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见大哥如此严肃,骆元夕也不好像刚才一样顶嘴,只能应下。
...
不远处的招珏偷偷观望着静静站在原地许久的楚弃欢一直眉头紧锁,就连头顶上忽然飘落几片叶子落在肩头也没发觉。
“王妃想什么这么入神,是在担心王爷吧。”招珏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拿掉肩头的叶子,感叹她真能一动不动,连叶子也不掉下来。
“他们...都说我薄凉,不曾感到伤心,替王爷觉得不值。”她认真想了一下,虽说与王爷并没有男女之情,但刚刚在拜堂上,她真的心慌了,所以下意识的想要替他封穴救他,可现在她更担心的是十三,她武功不行,现在关进地牢,那里潮湿阴暗,她又不肯说出解药,更没有生还的可能,她怕她受不住酷刑。
“怎么会,王爷昏迷到现在,王妃的神色一直都没有舒展,王妃不是在担心王爷,难不成还担心那个下毒的小女子吗,乘风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从来都跟王爷形影不离,王爷中毒,他自然是有些担忧罢了。”
“招珏。”
楚弃欢忽然想通了什么,低声对她说:“我要你这几天都跟着乘风,他的去向你一定要知道然后回来在告诉我。”
还没回过神的招珏一时听了她的话有些惊讶:“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别担心,我有办法让王爷醒来,你只管告诉我他的行踪就行,千万别让他发现你,知道吗。”
满心疑惑,可还是选择相信了她,快速思索后,见她眼中的那般镇静,便还是答道:“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