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的家变,让我知道想做一个米虫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去靠自己争取,包括基本的生活。
我在丞相府做着一名粗使的杂役,这只是生活的开始。
因为经历过变故,所以,我变得更加沉默。
劈柴,对于我来说,这个活有些艰难。
在这个时代,九岁开始劈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我却不一样,我前世今生都没有做过体力的重活,而且对劈柴的工作一窍不通。
沉重的木头,似是能把我压跨。我现在终于能体会前世看的《平凡的世界》,记得孙少平说:那沉重的石头似乎要把他压到泥土里去。我也有这种感觉,沉重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这么长的木头,是要两个人抬的?”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皮肤黝黑,但看上去人很健硕。
我把新抬起的木头扔到地上,感激的望着他。
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去厨房看一下别人是怎么劈柴的呢?
“你是新来的?”他手上拿了个锯子,把我抬不起的长木头,放在地上,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那里,慢悠悠的拉开了。
“是。”
我记得劈柴不是用斧子吗?他怎么用锯子。
“叫什么名字?”他头也不抬,一边拉着锯子,一边与我闲聊。
“纪瑾瑜。”
“哦,几岁了?”
我平静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警惕:“大叔请问您该怎么称呼?”
他边锯边说:“ 我姓骆,名熔金”
“为什么要把这个给锯开呢?”
“只有锯开了才好劈柴啊!”
看着他那娴熟的动作,就知道他是常年做这种粗活的人。
是的,我居然不知道长的木头要锯成段,这样就好劈柴。
我与骆熔金不咸不淡地聊着,他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讲了一些劈柴的要诀,我静静的听着。
到了晚上,易水寒过来,让我过他那边去休息。
“我没有与别人同室而睡的习惯。”我边走边低声的说道。
易水寒止住步:“是吗?据我所知,你一直与你娘亲一起睡。”
“那又怎么样?”娘亲是娘亲,外人是外人,这个怎么可能说会一样呢?
“不怎么样,只能说,你还是有与别人同室而眠的习惯。”他说完继续往前走。
我不知道跟着对不对,因为昨晚我也没有睡,我靠着墙蹲了一个晚上。每当想起那火光冲天的宅子,空气里的血腥味,便心如刀绞。
这是一个二居室,里面有两张床,一边是卧室,一边是书房,书房里还有一张书桌与床。
祝康在收拾着床铺,室内很简单,但布置的较为精致。
麒麟香炉里燃着香,阵阵香味扑鼻而来。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一直不想睡的我,居然也躺到床上便入睡了。
睡梦里,我梦到娘亲,她还如以前一样抱着我,不停的亲吻着我,嘴里说有娘在。父亲慈爱的背着光走来,叫着我的名字,我从娘怀里跳下来,刚跑过去,父亲突然就不在了,正在奇怪,回头却也看不到娘亲,我吓的大声哭叫:“爹,娘你们在哪里?我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