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苦说完这些话,杨山河也是无法自证,因为的确当时只有至性和自己在,事情已经过了十年,自己又没有录像机,怎么可能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再回放一遍给至苦看?
杨山河见此,知道至苦不会相信自己,多说无益,只能坚定地说道:“杨山河所说句句属实,苍天可鉴,日月为证,要是佛祖有眼,定会可见。该说明的我都说明了,这天龙心法原属于天龙寺,在下昨日连夜默写了一份,现在交还给贵寺。”
说罢,杨山河刚要交出来,忽然帐篷外一个身影出现。
“慢着!”声音苍老沉重,但是又显得有些内气不足。
杨山河和至苦都扭头往后看,原来是至空忽然出现。
至苦看到至空,忽然一双眼睛中光芒一闪而过,然后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忙说道:“师兄,你怎么出来了呢?不是让你在客栈好好养伤吗?”
至空冲杨山河作了一个揖:“阿弥陀佛,杨少侠义薄云天,舍身亡死代领大家冲出倭寇的重重包围,岂是那种见利忘义贪图他人东西之辈?如果真是那样也悟不出天地造化奥妙,从而荣登天级高手了。”
至苦脸色有些难看,还想反驳,说道:“师兄,不是…..我只是……”话还没说出口,至空已经用手止住他,说道:“至性师弟将经文传与你,并且将经书毁掉,那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又何必违背他的意思呢?你说呢师弟?”
至苦脸上出现无可奈何的神色,又愤懑地瞪了杨山河一眼,垂首不语。
至空看他不说话,对着杨山河说道:“杨少侠,老衲和天龙寺相信你,至于你抄写的那本心法递给我看看。”
杨山河想也没想,直接将心法递给了至空和尚。
至空结果心法,突然就掏出火折子,将心法点燃,直接烧成了灰烬。
这一做法来得突然,让人难以置信,以至于杨山河和至苦都惊呆住了。
至苦呐呐地问道:“师兄……你这是?”
杨山河也不解地问道:“高僧,这是为何?难道你不相信上面的内容?”
至空说道:“这里头的内容我当然知道,也不必看,这至性师弟既然决心要毁了他,自有毁了他的道理,而且他将经书传与你之时,一定叮嘱你不要轻易告诉他人吧?”
杨山河有些惊讶,点点头道:“至性高僧与我临别前的确叮嘱我不要与别人说,所以杨某一直也没有以实言相告贵寺,还望两位高僧不要责怪。”
至空似乎早就知道杨山河想说什么,听闻只是点点头,扬手,那几页天龙心法顿时化为灰烬。飘散在半空中。
末了,至空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那杨少侠就请回吧,以后抗倭大事还要多多倚靠杨少侠了。我天龙寺几百年基业,能否重新回到天龙山,都一并拜托杨少侠。老衲带天龙寺上下感激不尽。”
说完居然朝着杨山河深深鞠了一躬,杨山河急忙扶起他,连忙说道:“大师不可,万万不可,折煞杨某人了。抗倭既是为了报我杨家的血海深仇,也是为了这千千万万的大晟百姓,杨某虽然不才,也会竭尽所能!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听着杨山河坚毅的回答,至空点了点头,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论看人用人,我不如你们山野掌门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