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荣雁惊道:“但那剑尊退隐之时,洪荒远没有今日的威名,他的剑法也难以和剑尊相提并论。”
何不知道:“当时剑尊的剑法确实高出洪荒很多,这个原因确实也很荒谬,但是,表面上看起来荒谬,实际上却是大有文章。”
邵荣雁急问:“却不知有何文章?”
何不知道:“洪荒的剑法,一开始就十分之诡辣,狠绝,是以很早就在江湖崭露头角。剑尊的剑法,在当年冠绝群雄,他本已可以傲视江湖,但当他看到了洪荒,才开始担忧起来。当年有一个关于剑尊和洪荒的传闻,正好能说明这个。”
公孙红道:“不知是何传闻?”
何不知道:“据说,当年剑尊在剑雨山庄,相约群雄会武。当时前去的,尽是一些武林德高望重之辈。只有一个人,乃是一个后辈,这后辈就是洪荒。洪荒到了剑雨山庄,借机向这些前辈大谈剑道,直将这些前辈说的无言以对。这剑尊见这么一个后生,竟如此大言不惭,便向洪荒提议,他口述一剑招,洪荒就说出相应之应对的招数,以试洪荒的实力。他万万没有想到,洪荒无丝毫迟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常小飞问道:“那么这结果如何?”
何不知道:“于是剑尊便口述出了自己许多凌厉的剑招,其中更有一招,乃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四十招里的一招“细雨剑影”,但让剑尊没有想到的是,洪荒竟轻易就说出了这些剑招的应对之法,而对那一招“细雨剑影”的破解之招,更是大出剑尊的意料,只因他本以为洪荒绝不会想到这一招的应对之法,但洪荒不仅想到了这破解之法,而且方法之诡谲狠辣,直让这剑尊也心生惧意。”
徐青山道:“其后再发生了什么?”
何不知道:“这次会武以剑尊颜面扫地收场,因为在武林,从没有一个后辈敢如此公然挑衅前辈,何况是像剑尊那样的誉满武林的前辈。”
徐青山奇道:“剑尊脸上无光,却也放过了洪荒,也算是一代宗师。”
何不知笑道:“没这么简单。剑尊以一代宗师的身份,去和一个后生去计较,实在也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但剑尊之所以没有计较,最大的原因乃是:他本就对洪荒无可奈何。”
众人俱不解,何不知笑道:“剑尊之为人,本就难以捉摸,其剑法亦诡秘难测,但他万没想到,这洪荒与他相较,乃是更甚一筹。只因他已看出,洪荒必定会成为一代枭雄,狠辣无情,机智深沉,能忍世人所不能忍,能测世人所不能测,所以,他绝不能再栽在洪荒之手。所以,他要做的是,隐身消声,窥伺洪荒,以求一个合适的机会,以图再起。”
徐青山满是不解,道:“当时的洪荒,难道真就能让剑尊忌惮成那样?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理解。”
何不知道:“剑尊本就是一代枭雄,但当洪荒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发现,洪荒和他是一类人,洪荒身上有很多和他完全一样的地方,甚至还有很多他没有的东西,洪荒给他带来了难以言说的恐惧。”
徐青山道:“那么,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在洪荒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除去洪荒?”
何不知望着远方,道:“第一、他若杀了洪荒,他那一世的英名也会荡然无存,剑尊绝不会让剑尊这个称号坠落;第二、看到洪荒,让剑尊有着一种对同类的欣喜和肯定,他也不舍得去杀洪荒;第三、他未必能杀得了洪荒,当时的洪荒虽然远非今日可比,但他身上所带的那种气息,足以让剑尊心生惧意。”
杜老妇人突道:“那么这立地天王到底是不是那剑尊?”
何不知叹息一声,道:“我之所以认为他是洪荒,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手下的这三个人多次前来中原,被我天机门发现时,总是在魔道门附近。这几个人似乎在窥探着魔道门,窥视着洪荒。如此留心洪荒的,若不是剑尊,倒有点奇怪了。”
杜老妇人神色激动,道:“如若真是那剑尊,倾我所有,也要除去这恶人。”她看向这少女,道:“轩儿,你要记住,我们与那剑尊不共戴天。”这女子狠狠道:“女儿绝不敢忘。”常小飞看着她美艳的脸上露出怨恨之色,顿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有几分怜惜,又有几分不忍。
何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多家打探,留意这三个人的动静,莫要轻举妄动,因为,洪荒肯定已经有了动作,你们有没有觉察出哪里不对?”
众人未语,常小飞道:“那白眉诸葛从来不会离开洪荒,但自我随洪荒应战到此刻,那白眉诸葛踪迹全无,似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