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令”
刚下轿的钱府令却是看见骑马的曹司马,问候一句。
“曹司马,没想到你也来了。”钱府令道。
“钱府令不也是来了吗。”曹司马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自己和姓钱的可没什么好聊的,两人一个是掌管扬州城的行政大权,一个是掌管全杨州的军事大权。要说两人应该是两不相干,但曹司马却是对于这位钱府令没什么好感,无他,楚家走狗而已。
想到此,曹司马也是一阵憋屈与不甘,堂堂一州司马,如今连半个都算不上,就连比自己的一级的的府令,也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曹司马暗中咬牙道:“该死的楚家。”当年不过与楚家结了个小恩怨,却被对方抓住不放,若非他已经是司马了,恐怕早就身死异处了。
曹司马心中一阵暗恼,待回过神时,却发现钱府令已经进去了。
“哼,小人。”曹司马冷哼一声,也是走了进去。一路来到议事厅,发现除了刺史未到,便只剩下自己了。曹司马走到自己位置,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众人静等刺史的到来。
在座的其他人,也是看也不看曹司马,甚至原是曹司马的手下官将亦是眼神躲闪。这一幕却是使得曹司马脸色铁青。不过很快刺史杨使便进来了,杨使的出现却是打破了曹司马尴尬的场面。
杨使坐在主位,众人皆称道:“见过杨刺史。”
杨使道:“诸位安好,今日叫各位过来却是有着要事,因此还望各位海涵;不过,没来的还是要点出来的,毕竟我说话不能不算数。”说完,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侍卫。
侍卫走向前,朗道:“六曹刘司兵,未到。扬州府冼主簿,未到。扬州府宋府丞,未到。庆都尉,未到。其余者下到坊正,上到曹司马皆到。”
“哟,钱府令,怎么都是你手下的官没来,怎么瞧不上我们刺史大人。”曹司马见几人除了司兵,其余皆是钱府令的手下的官,于是嘲讽道。
此言一出,杨使便是先摇了摇头,暗想,此人被排斥果然不是没理由,说话如此没头脑,难怪手底下留不住人。果然,钱府令向杨使抱拳道:“大人,宋宪几人是下官命令几人不来的。”
曹司马听到钱府令的话,顿时说道:“好啊!钱府令居然敢公然违抗刺史大人的命令。”
杨使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止住曹司马的话:“曹司马,你先停下,听听钱府令的解释。”
“刺史。”曹司马叫道。
“住嘴。钱府令,你说吧。”杨使道。
“是。”曹司马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心中恼道,难怪被楚家压制的这么狠,原来是个软虫。你这个刺史还没老子威风。
钱府令道:“禀告刺史,下官只是觉得城内众官都要前来议事,城内若是有什么要事发生,我等官员皆是难辞其咎,于是便让宋府丞在议事期间,暂管城池事务。还请刺史恕罪。”
杨使“哈哈”一笑:“何罪之有,钱府令做得好啊,若是我大周所有官员都能向钱府令一样,那我大周便能万年不衰。你说是不是啊,钱府令。”
钱府令谦虚道:“这不过下官应做之事,当不得。”
杨使道:“好,既然另三位是有要事在身,就不说了。但这刘司兵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也是忙于政务。”
“不知”“不知”
众官纷纷摇头不知,但是一直观察众人的杨使,却是发现了几处不同寻常之处,开口道:“刘参事,你不是和刘司兵关系挺好的吗,你也不知。”
被点到的刘参事道:“大人,小的也多日未见刘司兵了,因此在下却是是不知。”
杨使道:“既然如此,那今年的官评,刘司兵便勾掉了。”说完看向众人,见众人没有什么反应,便挥退侍卫。道:“今日呢,叫大家过来,乃是有大事。太子殿下今日驾临我扬州城,却是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地事,因此勒令我等官员前往有间客栈议事,本刺史呢,也不过是代为传达。”
“太子?太子怎么来了。”
众人纷纷议论,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钱府令,也是不由地细细思考这代表着什么含义,莫非五王内斗,还是说单纯的路过,若是路过,为什么要召集百官议事。想不透的钱府令开口道:“刺史大人,不知太子殿下召集我等有什么事?”
杨使摇头:“太子的心思,哪里是我等做下官的能够明白的,你说是吧,钱府令。”
杨使本是正常的回答,钱府令却是听的心惊胆颤,看着杨使心中想到,莫非他知道了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做的事都没有漏洞,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便放下心思。
杨使站起来道:“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便一起去见驾吧。”
“是。”众人起身,跟随杨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