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四认出是宋玉山,沉着脸问:“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宋玉山道:“你说实话,到底为什么要拜苏无咎为师?不说,我就不让你回去。”杜四急道:“我不回去,师父会死的!”
宋玉山道:“你肯定有什么大阴谋,只怪宋某太笨,实在想不出来。可我宁愿我兄弟丢了性命,也不能让他以后铸下什么百死莫赎的大错。”
杜四看着他,急得恨不能踹他一脚,喘了口气,方才道:“一场误会,宋爷,我没什么恶意。”宋玉山道:“我不相信,四爷再不说,就别怪我得罪了。”
杜四着急,心中思忖:你也别怪我要得罪了!他脸上的表情却和缓下来:“宋大侠,拜苏爷为师那是家师吩咐我做的,家师和宋爷本是故交好友,那人宋爷也是一定信得过的。”宋玉山迟疑道:“你师父是谁?”
杜四道:“家师本不让晚辈乱说他的名字,但宋爷和家师相交多年,告诉宋爷,家师一定不会见怪。你看看这个东西就知道了。”说着他伸手入怀。宋玉山手下顿时用力,杜四拿到一半,手便无力地垂下来,只好道:“那您自己拿,露一个角的就是。”
宋玉山继续扣着杜四的脉门,另一只手把那东西抽出来——月光下看到,那是一块素白的手绢,已经旧得发黄了,上面有几点暗红,不知是不是血迹。
宋玉山只觉得这是女子之物,却实在想不出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只是疑惑地看着杜四。
杜四道:“您闻闻就知道了。”宋玉山便深深地嗅了嗅,只觉从手绢上传来一阵令人不太舒服的香味。可他还是想不起来,抬头便问:“你师父到底是……”
突然,他头一晕,天旋地转地倒了下来。
杜四笑道:“放心,没毒,只是迷香罢了。教你个乖,以后别再随便乱闻东西。”宋玉山吃力道:“你师父究竟是谁?”
杜四道:“就是苏无咎啊。我没骗你吧,他确实是你多年的世交好友吧。现在我可真没时间陪你了,我师父还在等着我的解药呢。等一会儿你醒了,就赶紧回家吧。”
宋玉山眼睁睁地看着杜四离去。不一会儿,就听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只怪你有眼无珠,我代四爷给你一个教训!”
然后他只觉眼睛一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杜四一路狂奔。不!以后该叫他苏放了。
苏放心里着急,飞奔回去的时候,只见庙门是关上的。他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这都是怎么回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其实这样的小计谋在平时怎么可能骗得过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苏放跨步上前,拼命拍门。里面苏无咎早就等得心焦,一边应声开门,一边就问:“宋贤弟,可知道杜四爷的底细了吗?”苏放就在门外应道:“杜四的底细为什么不问问杜四自己?师父,我看你也不用吃什么解药了,还是让我给你点心药吃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