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安然闭眼准备承受最后的疼痛的时候,手腕一疼,只觉有人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剑随着手上的痛意掉落,接着一阵黑衣翻动,安然已经晕倒过去。
看着一跃飞快逃离的黑衣人,魏迁第一反应就是提剑追去,只是才跨出一步就被莫言一声大吼唤了回来“此等无情无义的女子,追她作甚!”说完便开始为炎灏止血打理伤口……
要不是早早收到王爷莫要理会的指令,若不是王爷还是念着她,若不是王爷还有一息善存,她今日哪还有命被旁人救走,我定要她血饮当场。只是经过这次,希望王爷能早日醒悟,不要再沉迷于儿女私情当中。
莫言为炎灏止住了血,只是在为炎灏把脉的当场脸色有更加阴沉了几分,眉头索得更紧了,不再理会天下山庄的状况,慌忙吩咐备车回京。
连夜赶路,直至第二天旁晚才回到京都。顿时整个京都沸腾了,宫里的所有御医都前往灏王府待命,所有珍贵药材也在一夕间聚集灏王府。因为各种原因,莫言不得不日夜兼程赶回京都,炎灏原本就因为安然的关系一直没有好好打理身上的伤,再加上安然的一剑,和心神受创,新伤旧患一下子全都发作了起来,来世凶猛,再难止住,莫言已经束手无策,只待回到京都求自己的老师出手。
在灏王府,皇帝和炎篱像极了热锅上上的蚂蚁,不住的在炎灏的门口来回走动,脸上全是躁动和不安。皇帝一脸阴沉,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是依稀可见已经动了杀气。而炎篱一脸的悔恨嘴里不住的咒骂着“二哥待你那般好,处处为你着想,好你个安然,竟敢恩将仇报,到它日见到你我定不饶你……”
忽的只听得一声门开的声音,两人慌忙放下心中的事,急忙向门口而去,拦住出来的人问道“先生,我二弟可好!”先出口的是皇帝。
只见那一头白发的老者摇头,一面苦相的说道“王爷此次凶险异常,一身的内伤已经伤及五脏,而那一剑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王爷心神受创,来势凶猛,王爷此番凶险,老夫不敢托大,定当尽力而为!”
看着老者的神情和说辞,两兄弟顿时如遭雷击,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兄弟三人自先皇过世就一直相依为命,事事都是相互照拂过来的,而那条路上的艰险,又非常人所能了解,刀林剑雨,机关暗算,各种阴谋阳谋,早就把兄弟三人的心栓在了一处……
而炎灏自出生那日起就带了残疾,心智发展缓慢,异于常人,皇帝更是把更多的上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而炎篱虽是兄弟三人中最小的那个,但却是一直做着炎灏的哥哥,处处护着炎灏,兄弟二人对炎灏的感情更是深厚!
只见兄弟二人不竟同时转身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神色各异……
顿时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跪倒在地悲苦向着前方的高人说道“还望高人救救我二弟,只要我二弟可以无恙,我定好生报答!”炎篱只呆呆的看着自家兄长,也不再迟疑,神色坚定的扑通一声一起跪倒在地!
老者一脸惊恐,慌忙托起两人惶恐的说道“皇上折煞老夫,真命天子的跪拜,老夫受不得,王爷的伤我定尽全力!”而同时心里也为两人的做法赞赏不已,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都为了那个位子争得死去活来,众叛亲离,少有真情实感,但今日已是帝王的人竟然还能为兄弟屈尊下跪,当这份胸襟以实属不易……
……
时间一分一分再过,炎灏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张脸在苍白中还带着些许不正常的红晕,安静的房里不时的有一声声咳嗽自他的口中而出,而伴随着他的咳嗽声,一口口血液也被他带了出来,染红了他身上一袭雪白的单衣……
莫言拿下炎灏额头的毛巾在为他换上,接着在擦去他嘴边的血渍,一脸的担心的看着自家的老师,问道“老师,都已经过了一晚,王爷还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反而身体越来越烫,这可如何是好!”
而那老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炎灏也是摇头长叹道“此子,命中不应有这一劫,只是自六年以前,星象混乱,一切我以看不真切,只能看他的命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