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这位秋水城,姓黄的府尹,到是位不阿谀奉承达官显赫的朝廷命官。
安子墨和崔谨言,不禁也都微微松了口气,知道这下总算不用暴露身份了。
所以就见安子墨,在微微拱手还礼后,就将赶路时,如何无意间发现那红衣无头新娘,以及事后又是怎么被邓嘉逸险些冤枉无辜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而黄府尹本就瞧着,安子墨和崔谨言,那也不像是真正的凶手。
此刻听完后,当得知邓嘉逸做出的糊涂事情后,黄府尹不及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真是对不住,叫二位受惊了,本官在这里可以向你们保证,这位侯府的邓公子,绝对不会在因为红妆凶手一事,前去叨扰二位了,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本来安子墨和崔谨言,就要赶路回辽东了,这秋水城不过是路过,暂时作为落脚的地方罢了。
虽说对于那所谓专门残害新娘子的红妆杀手,他的这种行为,确实挺叫人气愤的。
但是安子墨是悄然离开的帝都,加上他身份过于特殊,委实不便在赶赴辽东的路上,停滞不前太久。
否知一旦叫人知道了他的行踪,在大梁想要了安子墨性命的人,可向来不在少数。当初他陪着辽王妃上寺庙进香,结果却遇到了刺客,险些性命都没保住,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这地方的案子,本就应该是府尹衙门来调查侦破,安子墨到没有横插一杠的打算。
因此在向着黄府尹又道谢了一声后,他就和崔谨言,装扮成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夫妻般,转身准备离开府衙。
可是哪成想就在这时,那邓嘉逸竟然又跳出来,将他们的去路给拦下了。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府衙,邓嘉逸觉得安子墨就算武功高强,但也不敢轻易在动他分毫了。
因此就见邓嘉逸,不但拦住他们的去路,更是异常焦急的说道:
“我说表哥,我知道你一向爱民如子,是个被人人称赞的好父母官。可是我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表弟啊,你就不能也顾忌下我的死活吗。就算这俩人,不是红装杀手,你先将他们扣押起来,这样方将军那边,也算有个交代啊,至少叫他觉得你对于这个案情是有进展的,否则若是将军府那边真的动怒了,领兵杀到府衙内,到时不但我要倒霉,我更怕会牵连到表哥你啊,那我真是到死,心里都得愧疚难当不可。”
本来安子墨没有对栽赃陷害他的邓嘉逸出手,已经是很客气了。
因此面对这位侯府公子的阻拦,他本来是想领着崔谨言,不搭理对方,直接绕行离开衙门的。
可是当听完邓嘉逸,那焦急无比的一番担忧之语后,不但安子墨的脚步停下了,就连崔谨言也察觉出蹊跷的,立刻在他耳边小声的嘟囔道:
“子墨你听到没有,这秋水城别看离着帝都已经有这不断的一段距离了,但是世家贵族到还挺复杂的。不但有个侯府,现在又扯进来一个,似乎颇有权势的将军府呢。而且这红妆杀手,似乎是将军府敦促破案的,若是难以侦破,似乎咱们面前这位侯府的嫡公子,就要被推出来顶罪了,甚至连那位公正的黄府尹都难逃干系。这究竟是你们的哪位姓方的将军啊,当真是好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