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公主驾到的缘故,这才叫我那糊涂的表哥,因此担心自己会暴露,反倒慌了手脚之下,不打自招了。眼下真凶既然已经伏法,这叫秋水城人心惶惶的红装杀手,也总算能告一段落了。希望公主能在府衙多住上两日,也好叫下官略尽地主之谊,顺便好好的相谢下您和驸马。”
崔谨言闻言,不禁看向了安子墨。
而后者却摆了摆手,客气的笑着说道:
“黄府尹的美意,我和公主心领了,只是这秋水城一行,虽说是帮着府尹衙门缉拿的真凶,可这个结果却委实也叫人觉得颇为伤感叹息。所以我和公主,还是决定今晚休整一夜,明日就离开此地,去别处游山玩水了。我们夫妻本就是微服出巡,没想过暴露身份,因此府尹也无需过于客气,只当我们没来过就好,此事也切记不要声张。”
安子墨都如此说了,黄明轩到也没有在强求什么。
一夜无话,等到饱饱的睡了一晚上的崔谨言,精神头极好的起身后,就和安子墨赶着他们的小驴车,准备离开秋水城。
却不料才到了城门脚下,就瞧着邓嘉逸,黄明轩,甚至是将军府的方子航,竟然都等候在那里,显然是特意来给他们践行的。
崔谨言坐在车内,透过车门帘子,瞧着这三位竟然还下跪叩首请安。
唯恐安子墨的身份暴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崔谨言赶忙说道:
“三位无需这般客气,咱们可是有着一同破案的情分在,因此你们若是没意见,我可是将你们视若朋友来看待的。因此与我们夫妻之间,你们无需这般客套,本来是想悄然离开的,却不料还是惊动得你们特意赶过来了一趟,到真是麻烦你们了。”
经过一夜,很显然邓嘉逸,的精神头也缓和了不少,总算从他大哥的事情里,恢复了些许的常态。
听闻崔谨言这话,他不禁躬身见礼后,就声音哽咽的说道:
“若非是公主和驸马,我母亲如今,必然被我大哥构陷,身陷牢狱受那不白之冤。昨晚我也去瞧过大哥,他说了眼下认罪,其实对他来讲何尝不是种解脱。所以公主的恩情,我南平侯府必然莫不敢望,小人无才无德,但将来但凡有差遣的地方,我侯府上下定不推辞。”
几乎是邓嘉逸的话音才落,就见得那边将军府的方子航,也马上恭敬的表态道:
“经过这件事情,我父亲也看开了,知道舍妹的杀身之祸,和她自己的爱慕虚荣也分不开关系。现在我将军府死了个小姐,南平侯府何尝不是搭进去了位公子,我们两家的恩怨也算是一笔勾销,将来必和睦相处,这点但请公主放心。”
“另外我方家,虽说镇守一方,甚少会回到帝都。但只要公主有什么事情,一方书信,我方家必会还了这份,您为舍妹沉冤昭雪,叫她头颅尸身得以合二为一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