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纸包住火的,母亲做下这样的事情,到时明轩表弟,派差役到她房间一搜查,或者往深了询问的话,你根本就无法代替母亲扛下所有的罪过。与其如此,你就别跟着添乱,叫我南平侯府罪上加罪了、大不了之后,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和你一同去牢房看望母亲,叫她在最后这段日子里,能过的舒服些,别遭受太大的罪。”
邓嘉逸闻听这话,他在张了张嘴后,终究是眼含热泪的往后退了一步,将罪过往自己身上揽的事情,也是没有再做的了。
而眼瞧这一幕,黄明轩不禁叹口气,心情很复杂的挥挥手,就打算叫差役,将南平候夫人给缉拿下去。
可是哪成想就在这时,崔谨言却轻笑出声,并且立刻阻挠的说道:
“黄府尹你且等等在抓人,毕竟这可是你的亲姨母,若是真抓错了,将来你们这亲戚还要不要做了,岂非要落下心结。”
黄明轩若是可以,他自然也不想缉拿南平候夫人了。
毕竟这位姨母,那对他也算是有养育之恩的,在黄明轩眼中,南平候夫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看着说话不饶人,但心肠却不是个坏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收留他了。
所以就见黄明轩的神色间,闪过一丝伤感的同时,却还是公允的说道:
“公主这话说笑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南平候夫人,确实是下官的姨母不假,但她既然做下杀人的事情,那自然是要依法秉公办理的,岂能因为亲戚的关系,就贸然徇私,这样轻重不分的事情,微臣是不会做的,还请公主放心就是。”
崔谨言一听这话,就知道黄明轩必然是以为,她是在试探对方,会不会依法办案呢。
可是崔谨言在苦笑一声后,就立刻摇摇头说道:
“黄府尹你误会了,你的公正严明,我还是放心的。之所以将南平候夫人拦下,那是因为在我看来,她根本就不是真凶,黄大人你可能真的抓错人了。”
始终对这件事情,保持着高度注意的方子航,他不禁疑惑不解的问道:
“公主这话是何意思,现在连南平候夫人,自己都已经认罪伏法了,这还能错不成。”
这次不待崔谨言解释呢,就瞧着唯恐她额头有伤,还要耗神委实辛苦的安子墨,他不禁走到近前,替对方回答道:
“就是因为爱子心切,所以我和公主才都觉得,南平侯夫人反倒更不该是真凶了。毕竟你们试想一下,夫人既然都能在二公子,稍微被人怀疑,连罪名都没定下的时候,就冲出来给自己的孩子顶罪,承认下一切都是她做的。”
“那试问,如此爱子心切的南平侯夫人,怎么会将五颗头颅栽种到爱子的院内。毕竟这东西一旦被发现,邓嘉逸必然难以洗清嫌疑,我若是南平侯夫人,就是将头颅丢到荒郊野外才对,就算真觉得藏匿在侯府内是最安全的,那无论放在哪里都好,但唯独最不该出现这些头颅的地方,反倒就是二公子的院子,但现在头颅却出现了,这只能说明南平侯夫人并非真凶,那所谓的红装杀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