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瞧瞧也是本公主不好只顾着安排这玉麟院内的事情了,忘了李妈妈到底上了年纪,瞧你这一脸的汗珠子,必然是热的吧,我这就叫人给你弄杯消暑解渴的酸梅汤可好。毕竟难得你带着十个婢女来了一趟,结果还是叫李妈妈白跑了,竟然一个人也没留住,说起来这也是本公主没本事,到也怪不得旁人了。”
望着崔谨言那唉声叹气的样子,李妈妈好悬没被气出内伤,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
毕竟若是可以,她现在真想竖起大拇指,夸上崔谨言一句好本事。
毕竟这才多大会的功夫啊,辽东王妃费尽心机,精挑细选多日的美婢,一个都没挨近安子墨的身边呢,这就被崔谨言连消带打的全都给打发走了。
李妈妈一想到,回府给辽王妃复命时,这位主子该有多么不悦,甚至还会迁怒到她身上的时候,试问李妈妈能不担忧到,冒出一脑门子的细汗嘛。
可是哪怕李妈妈听得出来,崔谨言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讥讽她。可是此刻,已经对这位襄安公主,极为畏惧的李妈妈,帮点埋怨都不敢露出来,而是有些落荒而逃的只想赶紧离开、。
因此就见李妈妈,对崔谨言的话不住的点着头,接着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公主殿下怎么会有错呢,也是那些下人自己不中用罢了,既然她们没福气伺候在玉麟院内,此事我这就回去禀明王妃娘娘了,就不多耽搁在这里,搅扰您和世子的清静了。”
李妈妈这话说完,转身就要落荒而逃的离开,可是对于辽王妃身边的爪牙,自然没什么好感的崔谨言,却故意戏虐的将对方再次给叫住了。
“李妈妈且慢,本公主还有事情要摆脱您来办呢。怎么你话一说完,这般着急的就想离开,莫非我这玉麟院,还叫李妈妈待的不顺畅,片刻都不想继续留下了不成,这可委实真是伤了我和世子的心呢。”
一听这话,李妈妈赶紧摆手,并且更加恭敬的说道:
“公主殿下真是最爱说笑不过了,这玉麟院乃是这王府内,在富贵吉祥不过的地方了,奴婢若能得公主多留着,在这里站上片刻那都是天大的福气了,哪有有嫌弃一说。只是这做奴婢的,自然要事事以主子为重,所以王妃那边还等着奴婢回话呢,因此这才不敢耽搁。不过公主想叫奴婢帮你做什么,但请吩咐就是,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奴婢自然不敢推迟。”
崔谨言闻听这话,满意的点点头后,就立刻有些嫌弃的,指了指跌坐在地,已经因为伤势严重,处于即将昏死状态的裴若兰说道:
“我才回府中没有多久,因此很多事情上,唯恐处理的不得上,因此还需母妃帮衬着才好。就如同眼下这个裴若兰,我就不知该怎么安置她才好,不过玉麟院自然是没她的容身之地了,因此不如李妈妈将她带回到母亲身边,还是叫母妃发落,想来这样王府内必然也是人人信服的。”
此刻只想快些离开,和崔谨言离着远远的,这心里才不会觉得那般惊惧的李妈妈,她甚至顾不得多想,就赶忙点点头,将此事给应下了,并且派人抬着裴若兰,狼狈而逃般的,立刻离开了玉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