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非议,也没人敢哭出声来,求情就更是无人开口了,显然崔谨言这杀鸡儆猴的一手,确实效果极好。
其实崔谨言眼瞧着,裴若兰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一幕,她心里是不舒服的。
到底来了大梁,虽说时日不断了,可崔谨言骨子里,还是一个现代人的思想。
这种不将人命当回事,尊贵之人,就可对卑贱之人,肆意打骂,甚至不将下人的性命当回事的心态,崔谨言还是很不能苟同的。
可是道德上过不了这一关是一回事,可同时崔谨言也告诉自己,过分的仁慈,那就是对敌人的纵容。
她到是一时心善,处处忍让了,可关键旁人也会如此对她吗,显然结果是呼之欲出的。
因此有的时候,避免不了的情况下,崔谨言也是会如现在般,施展雷霆手段,实则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而裴若文,别看是庶出,但到底是府尹之女,何尝受过这样的苦头。
自以为凭借她的身份,还有才华出众,就算不能与崔谨言这位世子妃平分秋色,那也必然是要获宠于安子墨的。
因此崔谨言对她出手教训,这才裴若文看来,反倒觉得是对方怕了她,忌惮她的缘故。
在这种自信心,空前膨胀的心思下,裴若文状若疯癫般,哈哈大笑后,就口不择言的说道:
“襄安公主,你有本事就将我活活打死好了,也好叫世子爷瞧瞧,他究竟娶了一个,多蛇蝎心肠的女子进门为妻。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觉得我才貌双全,唯恐世子见了我后,念念不忘,到时将我立为侧妃,就会分了你的恩宠。就是因为这种危机感,所以你才瞧着我碍眼,但是你最好将我打死,否则一旦给我机会,我必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裴若文这番,恶狠狠的话,崔谨言心里根本半点波澜都没有。
甚至于还真别说,她到挺喜欢裴若文这种,有什么就说什么,怨恨妒忌全都摆在脸上的人。
毕竟明枪易躲,最难防的从来都是暗箭,这种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崔谨言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岂会将裴若文放在眼中。
甚至于崔谨言,还有心情瞧向站立不安的李妈妈,调侃间故意讥讽的说道:
“虽说母妃掌管这王府多年,可这用人方面,恕我多言一句,还真是有些用人不查呢。就这种对我心怀怨恨,一味的只想爬了世子床榻的贱婢,竟然也往我这玉麟院内送。知道是会说母妃不过是一时失察,不知道还要以为,母妃巴不得,给自己的嫡长子身边,全都安排这些不懂规矩的女子伺候着。到时我那夫君失了言行清誉,是不是母妃就要借机,将二弟给接回来了。”
崔谨言一副打趣笑闹的口吻,李妈妈反倒不好,和她较真的争辩什么了,最终也只能强挤出来点僵硬的笑容说道:
“襄安公主真是爱说笑,这王妃娘娘,也是挑着长相姣好,会些才艺的上等丫环,给玉麟院送来。可这些侍婢,自己怀揣着什么见不得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娘娘她也不懂识破人心之术,被蒙蔽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公主您说奴婢这话讲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