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我本就心心相印,更是一早就说好了,要寻得机会逃走,到时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我们就能厮守一生,再不用放这战战兢兢的日子了。所以你我既然都准备离开了,说实话那安世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双腿残废,和我们的关系根本不大。与其现在因为没有完成好任务,被打到皮开肉绽,甚至残废,又或者丢掉性命。那我们干脆就一口咬定,安子墨的腿确实废了,如此我们去探查还算立功不小,等到在回帝都之后,旁人稍有松懈,我们就立刻逃走。”
听完李云生这番话,丁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不禁也释然的叹口气说道:
“其实你我同一天被驱逐出辽东王府,虽然那位襄安公主,同时也发落了好几个,当差懒散的下人。可我出于自觉,总感到安世子夫妻俩,是分明针对我们的,他们是知晓了咱俩的底细,这才联手演了这出戏。”
“我本意,是想建议宋统领不可掉以轻心,最好再派咱们的人进去,好好的探查一番实情,也算我将功抵罪,提供些线索了。可如今听了云生你的话,我也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就接着襄安公主醋性发放为由头,说我就是因此被赶出来的,而你庭杖时因为不忍,这才也被迁怒发落了,想来这个理由到也说得过去。”
到底丁香和李云生,再不济也是被皇室精心秘密培养多年的大内侍卫。
所以他们也是极为观察细微,并且心思很缜密的。
到底崔谨言今天,看似驱逐他们合情合理,全都是偶然下的顺理成章。
可崔谨言还是有些心急了,同时将丁香和李云生赶出来,哪怕发落了旁的下人做掩饰,可仍旧叫这二人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可是又不得不说,崔谨言的运气不错,这丁香和李云生虽然感觉到一丝丝异样,但因为他们自己的缘故,此事却选择了帮忙隐瞒。
因此等到见了宋岭后,面对询问,就见一身是伤的丁香,立刻唱作俱佳的哽咽说道:
“统领您瞧瞧我这一身的伤,全是被那个襄安公主,命人给活活打出来的。而李云生,就因为和我是同僚,想着庭杖时稍微手下留情些,结果被那位公主殿下瞧见了,竟然一并赶出府来了。要我说这位襄安公主,别看多朝廷屡立大功,可她到底就是个农家女,简直粗鄙至极,十分的野蛮。万幸属下是有武功在身的,否则这三十廷杖下来,非要了我的性命不可。”
眼瞧丁香越说越委屈,那眼圈通红,险些落下泪来的样子,却没换来宋岭的丝毫同情。
甚至就见宋岭,有些不耐烦的别过眼去,颇为不满的说道:
“本统领不想知道,你们在玉麟院究竟受到了什么刁难。我只想你们有没有暴露身份,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安世子的腿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并且他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从新站起来。这才是陛下心里最在意的事情,若你们把此事给办砸了,襄安公主被打死你们,本统领也断然饶不得你们的。因此赶紧照实说,若有半句虚言,当心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