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崔谨言的悍妇名声赫赫,这才叫喜子颇为的惊惧交加。
可是听完崔谨言此刻的一番话,没来由的她就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关系似乎慢慢的拉进了不少。
而崔谨言望着,喜子那依旧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接过,那二十两银子的模样,她不禁笑着又规劝道:
“我是个孤女,所以对亲情向来是很渴望的。喜子你比我幸运的多,至少你还有家人可以去照顾惦念。因此这银子就当我借你的还不成,以后等你手里的钱充足了,再还给我也就是了。但你母亲的病却是耽误不得的,别等到后悔的那一日出现,到时可就什么都晚了。毕竟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亲人若是走了,却是一辈子再如何思念,都会生死永隔,无法再见的事情。”
听完崔谨言这番话,喜子也是感慨良多,对于生母的病情,她自然也是极为迫切的想医治好的。
因此就见喜子,总算是一咬牙,有些忐忑的将二十两银子接到了手中,声音里充满感激的哽咽说道:
“承蒙主子您还惦念着奴婢的家人,喜子感激涕零,从今王后我必然一心一意的侍奉世子妃,绝不敢有二心,就算为您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喜子话说到这里,眼中闪过犹豫之色,就在她好像下了多大勇气,要说什么的时候。
却不料外面守院门的小厮来报,说二房的薛姨娘,前来看望崔谨言。
闻听这话,崔谨言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眼中虽然闪过不喜之色,但还是叫那小厮放行,将人迎进来。
而喜子望着崔谨言的神色,她顾不得在说自己的事情了,而是有些担忧的讲道:
“主子,我听府中的人说,那二房的薛姨娘和您是旧相识,并且关系极为的不睦,她昔日身怀有孕的时候,甚至还冤枉过世子殿下,只是没能得逞。眼下您精神不济,养病在榻,实在不该叫这样的人到近前,扰您的清静啊。要不奴婢去将这探望的事情回了吧,就说主子您睡下了,不方便见她。”
这所谓的薛姨娘,其实并非别人,正是昔日身怀八个月身孕,却要栽赃给安子墨的薛盈盈。
后来安子元被发配边疆,辽王妃不在看在薛盈盈怀的,到底是她小儿子的骨血份上,总算肯待见她几分了嘛。
等到辽王妃将薛盈盈领回辽东王府后,二房正室夫人的身份,她自然是不肯给的。
这才给了薛盈盈一个姨娘的名分,就此安置在了王府里。
后来因为薛盈盈,那一胎生的是个女婴,辽王妃觉得她肚子不争气,没给她生出个大胖孙子来,所以就越发不待见她了,就连孙女也接到自己膝下抚养着,不许对方随便去看。
就因为薛盈盈,失势又在王府里,几乎过着禁足的生活,因此崔谨言来到辽东王府都月余的日子了,到也没听见对方闹出什么事情来,一向也算是安分。
可眼下这薛盈盈,却突然来探望她了,崔谨言确实懒得见对方,可她总觉得此事似乎有什么蹊跷之处,这才答应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