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谨言,却猛然上前,伸手直指向宋逸轩,在气势上,将对方压的连连后退的同时,她更是凌厉的呵斥道:
“宋逸轩你才是好生大胆,你当我像你一样,状若疯癫不成,这假冒皇家公主乃是死罪,我崔谨言岂会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就假冒这种事情。话说你离开大梁多年,我听子墨讲起过,你也是才回来在辽东隐世不出的,所以很多事情都在发生着改变,你自然是不清楚了”
话说到这里,崔谨言不禁将头微微扬起,极为自信从容的讲道:
“你可知道,帝都发生了一场大瘟疫,若非是我想出办法去克制,将有无数的人丧命,甚至就连皇家都难以幸免。因此当初的太上皇,册封我为襄安郡主。后来小萧后母子,在我和子墨,还有新帝与皇后大婚当日,发动宫变,同样也是我崔谨言,将太皇太后,还有太上皇,从皇宫里给救了出来。叫宫外的新帝还有子墨,少了顾忌,这才一举将乱臣贼子统统拿下,避免了一场皇室血流成后,朝纲不稳的危机。”
“所以太上皇感念我为皇室,为整个大梁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所作出的贡献,因此认我为义女,将郡主位晋封为公主,所以我这个襄安公主,实至名归,何来冒充一说。而且就凭我的所作所为,别说出嫁多年的晴云公主,放眼皇家的贵胄,又有哪一个能与我比肩。说说句自夸的话,我和子墨般不般配,你宋逸轩算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对本公主指手画脚吗,你到是说说,咱们究竟是谁不自量力。”
听完崔谨言的这番话,就见得宋逸轩被她的连续质问,弄的简直是哑口无言。
虽然宋逸轩非常想说出反驳的话,因为他十分讨厌,看见崔谨言得意,这会叫他觉得,晴云公主被旁的女人比下去了。
可是崔谨言这公主的身份,并非凭借安子墨,而得到皇家的抬举。
相反的,人家是凭借自己的功勋,一步步成为公主的,这就像有战功显赫在身的将军,和没领兵出征过的将军之间的区别一样。
所以崔谨言的公主身份,若真较起真来,确实比皇家血脉的公主,还要更受人尊敬。
冰晶前者是大梁的有功之人,后者不过是生的话,才得以享受皇室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两种公主,那从本质上,可就是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而宋逸轩憋了半天,险些将自己气出内伤的同时,总算声音很轻,并且底气十分不足的说道:
“原来在大梁,大放异彩的襄安公主,就是崔谨言你。我确实离开大梁太久了,久到你竟然是安子墨的世子妃,我都未能及时注意到。但就算你是大梁的有功之人,确实在身份上,足以和晴云公主比肩了,可那又能如何。到底当年的事情,是安子墨先对不住晴云的,就凭这一点,你们夫妻凭什么心安理得去过幸福日子,独留我那可怜的晴云公主,远嫁蛮夷小国,受尽苦楚,你们的良心当真就能过的去吗。”
话说到这里,宋逸轩声音不但哽咽了,双眼更是通红的痛苦讲道:
“我永远忘不了,在晴云公主出嫁前,我去偷偷看望她的事情。当时她神情憔悴不堪,我要带着她私奔,可公主说若前来救她的人是你安子墨,她自然愿意离开,可若不是就说明你已然放开了她的手。而晴云公主说她已经心如死灰,下嫁给说都可以,对她来讲早就没有区别了。安子墨你就不是个男人,为何当初你不去搭救公主,你可知道,她直到出嫁的最后一刻,还痴痴的等着你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