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杰的事情说白了不是他们战队的事，谁都不好多管闲事，谁也不会去乱打听，贺鸣想着到时候见了面再问问就是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栾晓涵是对的。 马杰的退役有内幕。 比赛当天贺鸣和战队队员一块去了，到场的还有沈瑞，方溪和刘文凯。 “马杰打的不错。” 栾子兴突然说道。 贺鸣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也在想马杰这么好的技术退役实在是太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退下来了，马杰只上了三场，剩下的两场都是新来的替补，打的不尽人意，这就更让人深思了。 “马杰他们战队这是憋什么坏呢，马杰要退了，这会儿搞这种事情，这是打算把原因归咎在马杰身上吗。”沈瑞也是圈内老人了，一看这操作就明白个差不离了。 “不会吧，他们战队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好聚好散不行吗，冒着风险往马杰身上甩锅没好处。”方溪忍不住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就因为是这样，这里面才有猫腻。 一行人看完比赛之后没有离开，被马杰留下来了，说是给他践行。 一群人一开始并不明白马杰什么意思，但是当他们坐下打开话茬的那一刻他们才恍然大悟。 “马杰，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退役，而且你战队这么急不可耐的找了替补，这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沈瑞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开口问。 “害，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们，就是退役了，战队总有他们的考量，总不能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吧，不找新队员怎么办。”马杰看似是在回答问题，其实他在打哈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技术怎么样我们还不瞎，难道你要退出电竞浪费你的技术？我们都不觉得你是会随随便便放弃的人，所以你一定有原因吧。” 刘文凯说的还温和点，没有沈瑞那么冲。 “没有原因，就是不能打了，打不了，没办法打了。” “什么话！你难道比当初的贺鸣还要难吗！你看贺鸣不也过来了吗，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能说的，你什么也不说让我们怎么帮你！” 沈瑞看着他这个打太极的样子就来气。 “沈瑞！” 被cue到的贺鸣瞪了他一眼。 “马杰，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我们都能帮你一起想办法。”贺鸣算十分理智的了。 “你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战队连通告都没有发，你退役消息一点都没放出来，现在直接上了新队员，难道你战队傻吗，难道他们是上赶着挨粉丝的骂吗，肯定不会，所以究竟是怎么了。”方溪叹了口气。 “我……我要去国外了。” 马杰哽咽的说道。 众人听到这句话大气都没敢出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确认信息后，气氛一度陷入冰点，一向沉着冷静的贺鸣脸色也瞬间不好看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去国外了，去国外工作？做生意？留学吗？” 然而众人心里都有种感觉，沈瑞说的这些都不对，而是—— “打比赛，打电竞。” 马杰这话一出口，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整整十分钟满屋子的人谁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 贺鸣打破了沉默，他不明白不理解甚至不能相信这是马杰说出来的话。 “我……” “不管为什么都不能去给外国人打比赛！”沈瑞突然吼了一声，“马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电竞也是分国家的，这是比赛，这是国家级全球赛，这是事关国家的赛事！” “我知道。” “你，你！哎！”沈瑞满腔怒火，差点就被他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气岔气儿了。 “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如果你这样选择，那你将无法在国内圈内立足，甚至背上胳膊肘朝外拐崇洋媚外的名声。” 栾子兴突然开口说道，这话他不会说也总会有人说，他算是给老大的朋友“友情提示”了。 “马杰，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这么做想回来就难了。” 贺鸣这么说还十分委婉。 “贺鸣说的轻了，你难道不知道圈子里有很多在国内名声大噪结果去给国外打了比赛的电竞选手现在想回来都不可能吗。”沈瑞的话真是不留情面。 “因为什么，钱吗，还是他们承若你什么了。”刘文凯瞪着马杰说道。 “文凯。”贺鸣呵止了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替外国人打比赛，你不懂吗，你不懂你这么做会带了什么后果吗。” 贺鸣是又气又急又心痛。 马杰眼里喊着泪花，红着眼眶：“我比谁都希望留下来，我比谁都希望能为我们的国家打比赛，但我不能，我再也没办法了。”说完马杰抱头痛哭。 “现在知道哭了？什么叫没办法，只要你不去一切都还来得及，就还能替我们的国家赢比赛。” “来不及了，我爸和外国战队签了合同，我现在已经是外国战队的人了，我付不起违约金，我根本没有选择！” 马杰突然大吼道，吼完他哭的更大声了。就在他爸签合同那一天他就知道他的梦碎了，他对未来的憧憬也碎了。 瞬间屋子里又沉默了。 他们有些庆幸有心痛更多的是生气和难过，他们庆幸马杰初心不变，更生气自己对马杰的处境无可奈何，想也知道马杰他爸和国外战队签的一定是天价合同，不然马杰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多难的路都得继续走，没事儿，别怕，我们都陪着你，刚才是我们着急了，是我们不对，来，我们一起敬你一个！”沈瑞抹了抹眼角的泪儿跳出来调节气氛。 “对，我们给你赔礼道歉，刚才是我们没弄清状况，我们自罚三杯！” 说完方溪和沈瑞拉着贺鸣和刘文凯连喝三杯。 其实他们不说贺鸣也知道，这酒不是罚的对马杰的误会，而是他们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掺杂多重复杂情感的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