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休辞看出苏棠梨,目光又多了几分欣赏,他已经知道苏棠梨很聪慧,也想把她的一品绣堂做大。
但还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连钺亲王都能算到其中,这可不仅仅是聪慧了。
"傅家也有绣楼,这幅秋山凤鸣画的绣画一旦在钺亲王府展示,傅家的人,也能知道吧。"
温言柒忽然靠近傅休辞,压低声音说,"因此,棠梨妹妹,应该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她未到傅家,可傅家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闻声,傅休辞着实怔了一下,抬头看向和白屹洵他们说笑的苏棠梨,轻轻挑了挑眉,又点头赞叹说。
"嗯,确实会有这个原因,一幅秋山凤鸣绣画,却有这么多谋划在其中,棠梨的聪慧,我觉得自己还是一无所知。"
话落,又说,"不过这样好,等到了傅家,可没有人会轻视她。"
温言柒轻声笑了笑,却是和傅休辞说,"不仅仅是不轻视,只要秋山凤鸣画的绣画传出去,我想傅家的人不少人都会注意到棠梨妹妹。"
"那有些人想要做什么,也要三思而后行了,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所以这幅秋山凤鸣画,还能让傅家的人,有所忌惮。"
傅休辞一听,顿时就明白了,也往深处想了想,看向苏棠梨的目光有些变化。
许久才说,"看来,棠梨妹妹不想要鞠羽楼,不仅仅是不需要,也是不想和傅家的人起冲突,不然何必谋划这些。"
"人还未到傅家呢,就让傅家的人,都有所顾忌,她这也是对傅家,有所防备啊。"
闻言,温言柒一顿,朝着傅休辞看去,见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便说,"这不怪她,傅家对她而言,终究是陌生的,她对傅家而言,也是陌生的,有所防备很正常。"
"我倒不是怪她防备傅家。",傅休辞摇头,靠在椅子上,想了很多,才说,"她能有防备反而更好,毕竟傅家,也不是人人和蔼可亲。"
温言柒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傅休辞,见他陷入了什么回忆,也没有出声打扰。
好一会儿才听他感叹了一句,"其实棠梨妹妹没有自幼在傅家长大,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不然,或许她跟傅家的几个妹妹一样,都让他亲近不起来,现在也挺好的。
温言柒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毕竟傅家的事情,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外人,总不能去说傅家的坏话吧。
但见傅休辞有些伤感,就说了有趣的事情,"不管是不是防备,反正你家老夫人肯定是要写上百封信,催你把孙女带回去了。"
闻言,傅休辞想到自家祖母,立即低声笑了笑,很是认可地点点头,"还好还好,大后天就启程回傅家。"
温言柒忽然想起来什么,便问,"哦,对了,傅老将军呢,棠梨妹妹认祖归宗的话,老将军可会回来?"
"我给祖父写了信,虽然还未收到回信,但认祖归宗这么大的事情,祖父作为一家之主,肯定是要回来的。"
傅休辞笑着说,虽然祖父作为守将,没有圣旨不得擅自离开,但边疆离着邯洲可不算远,来回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那祖父必然是要回来的,而且,三叔的事情,祖父一直有愧疚,那对于三叔唯一的女儿,必然要回来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