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璃悄悄的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要是有尾巴的话,尾巴早就翘起来了。
祁离殇抿了抿唇悄悄的将帕子地给她,“擦擦嘴,别太得意了。”
沐青璃如同小仓鼠藏粮食一样,又吃了一颗葡萄,擦完嘴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端坐在高位上。
大部分的人都在先帝遗诏面前,至于少部分的人坐在位置上没动,沐长陵就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周围没有什么人,有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沐长陵当然察觉到了沐青璃的目光,只是他不想看,他担心他忍不住现在就杀了他。
“楚忌酒。”
恒亲王说道:“先帝和老靖王爷感情深厚,将皇位传给靖王爷也是合情合理的,至于避讳有可能是忘记了,你们可别忘记这可是遗诏,谁能作假?”
“圣旨的确不会作假。”楚忌酒说:“可是上面写的字却是可以作假,否则如何解释这么多年来了,文太妃都没有拿出遗诏,却在时候被人翻找出来。”
很明显就是有人借着文太妃的死故意掀起事端。
唐起高声说道,“楚忌酒您的意思是有人在作假了?”
楚忌酒眼神若有若无的瞥向沐长陵,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
“所谓的先帝遗诏,无论是从纸张和考究上都是出自宫中之物,可上面的字却是最近才写上去的。”
“这怎么可能,楚忌酒你为了偏袒学生,连名声都不顾及了吗?”
裕亲王吼道,处处透着心虚。
若是先帝遗诏真的是假的,他们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裕亲王看了眼稳如老狗的沐长陵,突然就沉稳了下来,就算是假的,他们也不过是被欺骗了,想来皇上也不会拿他们如何。
想到这些,裕亲王就冷静下来。
楚忌酒拂袖冷哼,指着圣旨的卷轴,“这里虽然做了一些做旧处理,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众人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乌宏利走上前来,他是户部尚书,出身世家,家里曾经做过珍宝方面的声音,他可是行家。
乌宏利定睛看向楚忌酒指着的位置,半晌点头。
同时心里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是假的就好,他儿子可是皇帝伴读,将来前途无量,若是换个皇帝,他儿子可就完了。
“楚忌酒说的不错,这东西的确是做过做旧处理,而且做的很精密,若不是楚忌酒眼尖怕是要被对方糊弄过去了。”
“的确是有问题。”
刁海潮突然出声指着一个位置,“你们看玉玺的印章好像是多了一笔。”
大家纷纷上前仔细的对照,最终得出结论这份遗诏是假的。
沐长陵的内心早就打翻了火炉,火烧火燎的。
他筹划了多日,就为了今日,怎么会变成这样?
威海这个废物!
还说自己是行家,连一份遗诏都弄不好,要他有何用?
沐长陵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让自己脱身,好在整件事他都没有参与,即便是皇上怀疑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