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的确没料到。不过还不知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等候”水烟不解地问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衣着华贵,气宇不凡,像是出身达官贵人之家。虽看不甚清楚他的面容,但已能感受他身上的杀气。
莫不是曾经抢过的或是得罪过的名门望族之后水烟想着,不免有些担忧。不过虽失了短剑,好在腰间还有大刀傍身,水烟摸了摸刀柄,沉心屏气,且看他下一步如何行动再说。
江鸿往水烟身前走几步,而水烟则扛着水寒的尸体本能地慢慢移步后退。江鸿又加速向前,终于完全看清了水烟的模样。
将水烟的短剑扔出数丈开外,然后拔出自己腰间佩剑,江鸿的剑尖指着水烟的头,冷声答道:“本公子江鸿,家父原成都府知府,朝廷钦差江上雁,因家父被害,其治下公物亦被盗,特来寻仇!那些金银财宝原本都是用来赈济灾民的,没想到啊,被盗贼洗劫一空,家父也被灭口!此仇此恨,不共戴天!说,是不是你们一伙儿人干的!”
水烟想起那日奉令和二哥一起趁乱局盗窃成都府的事情,方知眼前这位少年原来是知府的儿子。水烟当然知道那位江大人库房中存放的都是赈济百姓之用的钱财,可是数额巨大,谁能不眼红呢雷神帮更不可能放过这么大一块儿肥肉!况且当初的想法是,就算不去偷,想来也肯定会被知府中饱私囊,既然都到不了百姓手里,不如自己笑纳……
不过后来才听说,这位江大人不同于之前的两位,他是不折不扣的清官能匠。再回想整个偷窃过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容易到连大哥水清都觉得反常。
水烟再次想起当时大哥嘀咕的那句“你说来得这么轻松,会不会有什么异常呢”方隐隐察觉事情似乎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当初确实只是盗窃财物,从来不曾伤人性命,况且自己后来听说的是,江上雁是上吊死的,怎么会是谋杀呢不过此事终究和自己难脱干系了,水烟知道,除了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没有别的选择。
“哦,原来如此。我听说这位江大人,百姓对他评价很高。不过你说的什么钱财盗窃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凭什么怀疑我们还有,你父亲不是上吊死的吗怎么说是被谋害……”水烟佯装不解道。
“你给我住口,就凭几根白绳就断定我父亲是自杀真是荒唐可笑!”江鸿抖剑怒道,“凭什么怀疑你们全县的百姓都知道你这个寒兄弟干的好事了!那些官银,还有那么多不了了之的盗窃案,我不怀疑你才不正常!”
水烟显得十分不屑:“就凭那点官银想我兄弟也是从别人手里收来的。县丞为了他那孬种的儿子,公报私仇,真是黑暗啊!”
“别故意转移视线,县丞的儿子和我们谈论的没有任何关系!若他真是清白,为何在堂审上不敢吭声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以为商油县那么多百姓都是傻子吗!”江鸿大声呵斥道。
“你不信拉倒,懒得与你废话,反正你父亲的案子和我们无关。你让开,我要回家了。”水烟不想在此逗留太久,面露不耐烦神色道。
江鸿因此更加确信:“你着急了,无言以对了是不是就是你们抢了我父亲募捐来的财物对不对好啊,我果然没猜错!你还想逃走先跟我到官府说清楚去吧!”
“神经病,滚开,别当拦路狗!”水烟气极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