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石床背后。”系统的提示及时响起,易水绕过石床仔细搜寻,在她的手摸到石壁时,一道红光一闪而逝。
“我来!”找到了线索,系统迫不及待地开工。只见蓝光一闪,半空中突然掉落了一道卷轴,易水眼神一亮,伸手便接住。
卷轴入手轻飘飘的,可易水却感觉在掌心有千般重,指尖抚过沾满血迹的轴身,易水心情沉重地缓缓打开。
一块有些黯淡的令牌掉落,易水随手揣进怀中,将视线聚焦在卷面之上,一幅秀气却不失凌厉的字迹映入眼帘。
“我是楚流光,在曾经的世界里,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却再机缘巧合之下被选召为救世之主,于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重获新生。
系统最终的目的是要天下一统,于是在身后日日鞭策。我凭借着任务的奖励,得到了许多奖励于特权,于是创蛊法,建南诏,统领天下蛊师。
可人在得意时最容易忘形,我渐渐忘记了将系统吸引来此的世界bug,可他并不会因为我的崛起而消灭,反而在暗处,为我编织好了一张大网。
他为了夺走系统赐予的气运,便以阵法将我困在此处。当你拿到这卷遗书时,便能知道在这场斗争中我失败了,可纵然会死我也要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我命人建下此处地下墓室,又设下重重阻碍,只有与我同样来历的人才能走到这。后来者,只有你能打败他。记住,你的敌人是活了百年的妖僧,他术法了得且手段残忍,他的目的是超脱!”
“超脱……”易水低声呢喃,看着遗书之后越来越潦草的字迹,心中腾起的迷茫漫成一场大雾,将她紧紧地包裹在内。
她忽然想起了那座殿中的石像,握着遗书的手渐渐攥紧,卷上只有短短几句,将那意气风发之人的一生囊括。易水轻叹一声,她们来历相似的人,有着同一个不可与人言说的目的,却注定只能跨越时间长河,短暂地隔空相交。
楚流光的遗愿压在心头,她的敌人还在世间继续作恶,而那妖僧只怕早已经盯上了自己。
易水联想到红莲教对自己的紧咬不放,迅速整理好悲伤的情绪,开始分析局势:“就算有系统的保护,她也失败了吗?”
系统也感受到了何为兔死狐悲,他沉默片刻才回答,少年音都有些沉闷。
“系统的淘汰之路也很残酷,能给宿主的帮助有很多限制,若是被超脑发现了行为的僭越,我们两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来,她也得知若是任务失败,超脑会自动安排下一个系统,所以才会做下这一番这些准备。只是没想到,她的系统竟然可以被土著的敌人夺走,时隔三百年才被我们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楚流光的百毒不侵是由系统所赐,所以她才齐聚五毒守在入口处,只为了等待真正的后来人。
可是三百年足以改变许多,当年或许还并不强大的毒物如今轻而易举要人性命,若不是系统关键时刻发威,只怕易水也难以支撑。
更何况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敌人,谁也不知道他是和模样,又潜藏在何处,他又到底是如何将楚流光的系统夺走,又为何三百年来也还未超脱。
“楚流光所说的妖僧……”易水眼神一凝,如此相近的时间和人物,令她很难不联想到吉首县的那个传说。
她不禁庆幸,吉首县时将寂圆抓了回来,回去便得让容敬好好审一审。可寂圆的模样和下场来看,绝不是幕后操纵一切的人。
易水摸了摸下巴,沉思过后问道:“我有一个疑惑,这个世界这么落后,竟也能有对你们都产生威胁的人物?”
她这个近乎白痴的问题,成功引起了系统的嘲笑,他如今好似叛逆期的少年,嘴角上扬满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我们系统也有等级之分,高阶系统那必然强大。只是这个世界的等级不高,派来的系统也只是些虾兵蟹将,若是此间有灵诞生,那一切皆有可能。
“这一切包括了你能所想象到的一切,无论是玄学,魔法,还是妖魔鬼怪等。在万千小世界中,长生和夺舍,不过是最简单的伎俩。”
“知道了知道了。”易水无奈地点头,连忙打断了他对自己见多识广的炫耀,连哄带骗地商量起任何可行的办法。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与压迫,易水在洞口一待,便又是几天过去,可容敬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她只好继续背着容敬上路,要在天择盛典结束之前赶回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