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乔谓升重复了一句,「你可确定。」
「嗯!」小丫鬟面对乔谓升这个当家家主,比面对乔玉容倒镇定了许多,「这一点奴婢可以确定。
奴婢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也没看清衣服,但是奴婢看到她腰间有一个很……」
小丫鬟想了想,「彩色的东西,奴婢离得远,看不大清,但是当时太阳快下山了,日头照过去,就是彩色的,大约是禁步环佩之类的东西。」
老太太听她说完,才温声问:「你再仔细想想,还能不能想到更多的什么?」
丫鬟抿着唇摇头,「奴婢是听闻说仵作确定了二太太不是自杀之后,坐在屋子里自己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这些。
奴婢昨日并没有去院子里检查,所以……」
她红了眼睛,「虽然二太太不是奴婢害死的,但是若是奴婢细心一些,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你回去吧!」
说完又吩咐婆子,「给她一两银子,白吓坏了她。」
虽然老太太处理得这样妥当,但终究众人心里还是压抑而低沉的。
「难不成是谁到了咱们府里作乱?那是如何知道咱们府里的布局的?且她是如何将二太太弄得失去知觉的?」
裴姨娘在一旁忽然轻声嘀咕道:「这人得对咱们府上分外熟悉,且还能悄无声息地让二太太中了招。」
「去查一查门房那边的来客登记,」乔玉言忽然出声,然后转脸又吩咐张妈妈,「把伺候二太太的人,先全部控制起来。」
「怎么要去查来访的人?」乔谓鹏有些不解地看向乔玉言。
「方才那个丫鬟说,看到的那个人身上挂着佩饰,虽然她说的不清不楚,不知道那个佩饰究竟是什么。
可咱们府里的伺候的丫鬟婆子是不挂腰饰的,最多就是挂一两个荷包,方便放东西,可荷包是怎么样也不会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色的光来。」
「昨日我们全部都出门去了温家,府里就只有……」乔玉宁的目光转向裴姨娘。
裴姨娘立刻道:「我昨日在后面绣房跟徐嬷嬷学她的错针绣,想给老爷绣两个荷包,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绣房里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乔玉容皱紧了眉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她显然厌恶极了裴姨娘,但是人家说得言之凿凿,她没有理由怀疑。
「府里的下人不大可能,其他人又都出去了,便只有可能是外头的人进来了。」
乔玉言的话得到了乔谓升兄弟的赞同,当即便吩咐了下去。
忽然,裴姨娘道:「琉璃在阳光下照耀的话,是会发出七彩光的吧?」
这回是老太太开了口,「谁会用琉璃做腰佩?」
「倒也不是没有,我记得长姐就有一……」乔玉容说到这里忽然停下了话头,转脸看向乔玉言,「长姐昨日似乎是穿了一件藕色的大袖衫去了温家。」
她这忽然转过的话头让乔玉言心下一惊,脸上的表情都变了,「你……」